墨畫皺眉。
顧叔叔都沒聽說過,不應該啊……
他倒是有點印象,似乎學水牢術的時候,在法術秘籍中,有過相關的記載。
但到底是怎么樣記載,他一時倒記不清了。
顧長懷也有些疑惑,問墨畫:
“那個水閻羅,為什么會稱呼你為‘水獄門的余孽’?你背地里跟這個水獄門有勾結?還是說,你偷學了水獄門的法訣?”
“怎么可能偷!”墨畫一臉正色道:“顧叔叔,不要胡亂造謠,污蔑我的清白!我的法術,都是正兒八經從宗門學來的!”
當然,小隕石術除外。
這是從火佛陀身上學來的。
逝水步也除外。
這是張瀾叔叔教自己的。
哦對,斷金御劍訣也除外。
這是自己從人販子蔣老大手里繳來的……
墨畫想著想著,就有一點點心虛。
自己身上的好多道法,似乎也并不全都是宗門教的。
好在顧長懷也沒計較,而是問道:“你是說,太虛門里,收錄了水獄門的傳承?”
“嗯。”墨畫點頭,“就是我常用的水牢術。”
顧長懷微微皺眉,“這就奇怪了……”
“哪里奇怪?”墨畫好奇。
但顧長懷卻沒說,而是搖了搖頭,淡淡道:
“沒什么。”
顧叔叔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合群,有時候還愛賣關子。
墨畫默默搖頭。
不過他細細想來,也覺得這事有一點點蹊蹺。
之后要好好查一查……
顧長懷道:“時候不早了,你還要回宗修行,水閻羅的事,我會盯著,盡早將其抓拿歸案……”
但他也知道,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以此次的交鋒來看,水閻羅也絕不是簡單的貨色。
墨畫又問:“百花谷那個教習呢?”
顧長懷一臉不悅道:“我也找人盯著。”
“找人盯著不行,”墨畫道,“伱得自己盯著,最好是再約她幾次,吃吃飯,喝喝茶,既是打消她的疑心,也是為了能打聽到更多消息……”
顧長懷被墨畫目光炯炯地看著,思索片刻,無奈道:
“行……”
墨畫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后他就這樣乘著馬車,跟顧長懷一路回了清州城。
到了清州城顧家,和琬姨、瑜兒一起吃了頓飯,而后又乘著顧家的馬車,安安穩穩回到了太虛門。
此后的事,包括驛站的善后,匪修的收納,還有花如玉那邊的安撫,以及水閻羅的調查,墨畫就暫時不過問了。
他就算想過問,也過問不了。
身在宗門,鞭長莫及,實在插不上手。
只能將這些事都交給顧叔叔,之后自己偶爾用傳書令,問一下事情的進度就行。
而且,他有自己的事要查。
回宗之后,墨畫將瑜兒安頓好,便回到了弟子居。
四下安靜。
墨畫立馬將太虛令取了出來,在“功勛箓”中,一頁一頁翻找,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他便找到了有關水牢術的記載:
“水牢術,稀有法術……”
“曾為水獄門絕學,概不外傳。”
“道歷一萬九千零八十年冬,水獄門全宗入魔,遭道廷鎮壓,覆滅之后,水牢術流出,散布天下,然法訣多有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