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水獄門當年,精通的是控制,拘束,監禁,包括刑罰類的水系法術,甚至有些法術,還是禁術……”
易長老繼而道,“自水獄門畢業的弟子,大多數也都進了各地道廷司,而這些出身水獄門的修士,精通水獄類術法,喜用酷刑,以折磨人為樂,雖說折磨的都是罪修,但也使得水獄門,風評一直不太好。”
“再后來……”
易長老皺眉,“再后來的事,我倒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水獄門,似乎是修的功法,從根本上出了問題,修到深處,心性會變得陰毒殘暴。”
“而那個時候,也不斷曝出有水獄門弟子墮入魔道,借著道廷司的權柄,濫殺無辜的案子。”
“道廷上面來徹查,這一查,還查出了一件大事,使得道廷震怒。”
“究竟是什么事,道廷并未對外透露,事情的真相,估計也封存在中央道廷的卷宗里。”
“反正自此以后,水獄門死了很多人,其余全部弟子都鋃鐺入獄。所有核心傳承都被封禁,一些零碎的術法,像是"水牢術"這種,便流落到修界各地,作為一種冷僻的修道法門,留存了下來……”
易長老感嘆道。
墨畫神色凝重。
他沒想到“水獄門”這三個字背后,竟還藏著這么一段未知的秘辛。
修界的事,果然兇險復雜,撲朔迷離。
如此一個大宗門,說沒就沒了……
“那水牢術也算是水獄門的法術,會不會有問題?道廷沒有封禁么?”墨畫問道。
易長老擺擺手,“哪能全都封禁,更何況,這法術既然能流傳出來,還被收錄進太虛門,便說明沒太大問題。”
“而且水牢術古怪刁鉆,正常人,誰去學這種法術啊?”
墨畫默默看著易長老。
易長老這才意識到,眼前就有一個學了水牢術的,訕訕笑道:
“不是說你,你這……你這畢竟情況特殊,神識太強,而靈力又弱,另辟蹊徑,學點這類控制法術,挺好的,挺好的……”
墨畫點了點頭,又道:
“長老,還有一個問題……”
他想了想,神色困惑,“我翻看宗門記載,水獄門是千年前覆滅的,但水牢術,一直到百余年前,才由一位"易真人"收錄進太虛門的。”
“這位"易真人",是易家羽化境的前輩吧?”
易長老點頭,“算起來,應該是我的伯父。”
“那這位"易真人",是在哪里,從什么人手里,具體又是如何找到這門水牢術傳承的呢?”墨畫問道。
“你這就難為我了……”易長老嘆道,“這種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墨畫悄悄道,“您能幫我問一下易真人么?”
易長老用耐人尋味的目光看著墨畫,“你這小子,是不是一開始就打的這個主意?”
墨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倒是想直接去問,可他一個小小弟子,易真人也不知道他是誰啊。
當然,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位易真人是誰。
既然如此,只能拜托易長老了。
易長老沉思片刻,頷首道:“行吧,我便幫伱去問問。”
墨畫神色一喜,連忙道:“謝謝易長老!”
而后他拍了拍胸口,“以后易長老您有什么難處,盡管找我,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一定盡心盡力。”
易長老失笑。
我一個堂堂金丹大修士,太虛門道法長老,哪里要你一個小弟子的人情。
我……
易長老愣了下。
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至少在荀老先生那里,墨畫的面子,就比他這個金丹長老還好使。
“行!”易長老也不托大,樂呵呵道,“以后有事,我就找你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