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也有落水的修士,想搶他們的船,都被墨畫和花淺淺用火球術和靈針擊退了。
如此逃了一段距離,眼看著就要走遠了,忽而殺機驟起,一道水藍色的劍光劈來。
墨畫連忙施展身法,閃身躲過。
但靈舟不是修士,不會身法,調不過船頭,根本躲不及,被水藍色的劍光,劈出了一條裂口。
河水往船里漫了進來。
撐不了多久,小船就要沉了,這個時間,根本來不及靠岸。
墨畫無奈,只好和歐陽楓兩人,棄了小船,重新踏上了附近的一只胭脂舟。
這只胭脂舟,距離中央的花船較遠,雖受了波及,但受損不重,只不過因為被鎖在了一起,還是受了牽連,到處著了火。
墨畫三人,剛在甲板上站定,便見對面站著一個人。
正是謝流。
不止如此,水聲突起,從河里竄出來一條白色的人影,正是水性極好的水閻羅。
兩人將墨畫三人堵住了。
只是此時他們的臉色,難看至極。
謝流身上流著血,一身水藍色道袍,被炸得破爛不堪,身上黑一塊,紅一塊。
二品高階殺陣炸開,連帶著靈舟爆炸,他剛好被炸了個正著。
若非他有金丹的底子,此時恐怕半條命都沒了。
水閻羅也受了些傷,但卻好很多。
他心思敏銳,忌憚墨畫。因此墨畫啟動陣法的時候,他近乎本能地,向后退了幾步。
這幾步距離,就是天壤之別。
否則他斷然不可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里。
至于花如玉,墨畫沒看到。
但她一個筑基巔峰,跟謝流這個金丹一起沖墨畫的臉,估計即便不死,也被炸了半條命。
三個敵人變成了兩人,但形勢依舊十分嚴峻。
楓師兄帶著傷,淺淺師姐的修為和實力,差了水閻羅一大截。
事先埋伏的陣法已經用了。
謝流二人,也不會再給自己臨時布陣法的機會了。
自己會隱匿,有逝水步,會一些避水驅妖法,倒是有可能跑掉。
但楓師兄和淺淺師姐,他們必然脫不了身。
而遠處,船影重重,道廷司的人在趕來。
可遠水救不了近火……
暫時沒人幫自己了。
墨畫心思急轉,大致認清了形式,當即便擺手道:
“投降了。”
他這一下,把謝流和水閻羅兩人,都給整不會了。
“你什么意思?”謝流皺眉道。
墨畫道:“你們不是要人質么?我們做你們的人質。不然待會道廷司人一來,有金丹境典司壓陣,無所顧忌之下,必然會將你們全給宰了。”
謝流面皮一跳,“你還挺會為我們考慮……”
墨畫嘆道:“沒辦法,誰讓我心好呢?”
謝流一滯,看著四周破碎的胭脂舟,蔓延的火海,還有在火海中掙扎的修士,又看了看眼前始作俑者的墨畫,面容抽搐,說不出話。
水閻羅卻不信,目光一凝,“你想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識時務者為俊杰,我手段都用了,打不過你們,自然就投降了。不然還要跟你們硬拼到底,然后被你們宰了么?”
墨畫說得理所當然。
水閻羅眉頭皺得更緊。
“當然,我有條件。”墨畫又道,“我們雖然做人質了,但你們不能動我們一根毫毛。”
水閻羅忍不住譏笑道:“憑什么?”
墨畫斬釘截鐵道:“憑我手里有水獄禁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