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自己沒想到,他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弟子,有一天竟然會為聲名所累,束手束腳的。
而也正因如此,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都必須縮在太虛門里了,能不外出,盡量不外出。
這樣一來,機關算盡,似乎也只有唯一一條出路:
斬殺邪胎。
將自己命魂中的邪胎斬了,煉出它的神髓,自己才能使神識進一步道化,破了天衍訣的瓶頸,達到筑基后期。
可是,“斬邪胎”這個念頭,墨畫已經想了很多次了。
問題不是他想不想斬,而是現在他斬神式未成,以他的手段,根本斬不掉邪胎。
太虛斬神劍,他倒是一直在修。
每天也都會對自己的神魂斬上一劍。
每斬一劍,邪胎就會弱一分。
但他斬了這么久,邪胎看著一天弱于一天,但無論怎么斬,它還是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貼著,生命力極其頑強。
墨畫也不確定,到底還要斬多少次,才能將這邪胎宰了。
他也能加快進度,每天多斬幾劍。
但這樣一來,對神魂的負荷會加重,又需要“神髓”來修補。
這就進入了一個死胡同。
需要神髓修斬神劍,斬殺邪胎。
但又只有殺了邪胎,才能得到神髓。
沒有神髓,殺不了邪胎,而殺不了邪胎,又得不到神髓……
這幾乎是一個“死結”。
墨畫嘆氣,之后幾日,他都在琢磨這件事。
但這個“死結”,并沒有那么好解開。
……
幾日后,又是七日之期。
墨畫畫了陣法,溫習了劍道功課,便坐在弟子居,等獨孤老祖來抓自己過去。
片刻后,虛空裂痕一閃。
墨畫眼前一陣恍惚,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后山禁地,漫山都是殘舊的劍冢。
獨孤老祖還是一如既往,向墨畫傳授劍法,而后考校墨畫的劍道功課,最后讓他拿著竹劍,去砍硬得跟石頭一樣的木頭。
墨畫也一如既往地照做。
在墨畫砍木頭的時候,獨孤老祖就微微皺眉,一直看著他。
砍了半個時辰后,獨孤老祖突然搖頭道:“不行……”
墨畫一怔,轉過頭來,問道:“老祖,我砍得不對么?”
“你砍得沒錯,”獨孤老祖道,“但太慢了,以你這個進度,想在劍法上有所成就,得到猴年馬月。”
“而等你劍法有成,能學神念化劍了,說不定那個時候,我已經被你熬死了。”
墨畫:“……”
“老祖,您是洞虛,一定能長命千萬歲。”墨畫說道。
獨孤老祖神色淡然:“別說這些馬屁話,我自己的生死,我看得很清楚。”
“那……”墨畫撓了撓頭,“我不練了?”
獨孤老祖搖頭,“我考慮過了,你要換個方式來練。”
“換個方式?”
“嗯。”獨孤老祖目光鋒利,似乎洞察了一切,“你和別人不同,你要走不一樣的路,否則便會明珠蒙塵,埋沒了才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