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又有些擔心。
小師姐血脈特殊,一旦被發現了,豈不是很容易遭他人覬覦?
尤其是類似眼下這種,靠吸血練功的魔宗,還有那些傳說中的魔頭老祖。
不過……墨畫轉念一想,小師姐跟自己不一樣,她是白家的人,是真正的大世家的嫡系,還有一位羽化境的娘親,應該也沒人敢打她的主意。
更何況,“容易引起女子愛慕”……
這個能力,總感覺有點怪怪的,聽著也有點雞肋,想來也不是什么特別了不起的血脈。
墨畫稍稍放心了下來。
而后他繼續研究魔宗令,翻看元磁紋。
除了“血”外,這群魔宗弟子,最喜歡討論的,就是魔功。
也就是他們修的,名為“血蓮功”的功法。
這門功法,原理倒也簡單,無非就是吸血。
區別只在于,吸誰的血,怎么吸,吸了之后,怎么煉化,煉化之后,怎么壓抑自己嗜血的欲望,表現得像個正常人……
墨畫看魔修們互相發訊息,交流血蓮功法,看了一大堆之后,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
再看下去,他自己都會修了。
“還有沒有其他,更機密點的東西……”
墨畫有些不滿足。
這個魔宗的秘密,應該不止這么一點。
他開始繼續向更深層的元磁海窺視,但很快,便遇到了一片“磁紋鎖”。
這些磁紋鎖,是磁紋構成的鎖鏈,用來給磁紋“上鎖”,層層分級,限定權限的。
這也意味著,他這個自定義的“傳功弟子”的權限,便到此為止了,再也無法染指更深層次的元磁機密了。
墨畫不服氣,又嘗試了幾次。
但這次的“磁紋鎖”,以“絕緣”的陣紋封鎖著,宛如堅固的堤壩,無法被“次生雷流”滲透,自然也就無法被雷磁小人篡改。
若要突破“磁紋鎖”,要么竊取更高層的“長老”權限。
要么等自己的雷磁造詣,更深一步,有突破“磁紋鎖”的能力,再去嘗試一下。
墨畫想了想,便決定暫時放棄。
這些磁紋鎖,以后再想辦法解決。
長老以上的機密,暫時無法竊取,墨畫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借助雷磁小人,“監視”這些“傳功弟子”及以下魔宗教眾的元磁庫,了解他們的動向。
既是打探消息,同時也能鍛煉他雷磁陣的水準,還能練習操控雷磁小人。
算是一舉多得。
就這樣,之后的數日內,墨畫有空就監視,看到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有關血奴,血功,血祭,血品,血脈等等的傳承要點。
無用的知識,又增加了許多。
但真正令人在意的,倒也不多。
直到這一日,墨畫看到了一句有些古怪的話:
“餓了不少時日了,總算能吃頓飽飯了?”
吃頓飽飯?
墨畫皺眉。
經過這些時日的“竊聽”,他對這魔宗的習性,以及魔修之間的聊天習慣,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只一瞬間,他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兩個字:
血宴。
只有舉辦大規模的魔修“血宴”,屠殺大量修士,獻祭大量血奴,榨出成河的鮮血,讓這些魔修大快朵頤,他們才能真正吃飽。
墨畫皺起了眉頭。
舉辦這種殘忍的血宴,意味著會造成大量殺孽。
哪怕是小規模的血宴,也要死不少修士……
這些人,在魔修眼中,可能只是“血奴”,是帶血的“靈石”。
在道廷司那里,可能也只是死于魔修之手的冰冷冷的數字,但在現實中,他們卻是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
墨畫嘆了口氣。
若不知道便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了,自然就不能坐視不理。
“能救則救吧……”
但問題是,他聽到的,只有這寥寥一句,“總算能吃飽了。”
什么時候,在哪吃,吃哪些人,都有哪些魔修去吃,這些信息,全都一無所知。
墨畫鎖定了這個魔修,回頭翻了翻他的聊天,也沒其他線索。
墨畫又翻了一下其他魔修的聊天,但元磁密布,信息繁雜,短時間內,同樣沒查到什么,也沒有“血宴”的線索。
“口風這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