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好轉后,又顧著煉化神髓,吞噬神念,破解謎陣,突破瓶頸,忙忙碌碌的,無暇他顧。待回過神來,此時才突然意識到,早已過了七日之期了,而獨孤老祖還沒有找自己。
“老祖忘了這件事了?”
老祖年紀已經很大了,不知活了多少歲,偶爾記性不好,記不住事,也很正常。墨畫耐著性子等著。
可又等了數日,已經過了兩個“七日之期”了,弟子居中,還是沒有動靜。沒有虛空裂縫,沒有那雙枯瘦的大手,什么都沒有。
“老祖..是不想再教我了?還是說,他出了什么事了?”墨畫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伸出手指,在空中劃了劃
可惜了。
他才筑基,撕不開虛空裂縫。
他也去不了后山,見不到獨孤老祖,沒辦法問老祖到底發生了什么。墨畫因此憂心忡忡。
他覺得老祖對自己有“傳道授業”之恩,現在老祖情況未卜,自己總該為老祖做些什么。因此白日,墨畫便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往后山溜去。
但后山是禁地,當然不可能讓他溜進去。
他甚至都沒到后山,就被內山的長老逮到了。
按理來說,外門弟子,私進內山,也是要受罰的,不過墨畫情況特殊,誰不知道他“老祖親孫子”的傳說,更別說他陣道魁首的身份了,內山的長老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內山不能亂闖的,早些回去,我就當沒看到,不然我可沒法交代..”內山長老還很和氣。“嗯嗯,我就是迷路了。”墨畫道。
找借口這種事,他信手拈來。
離開內山長老的視線后,墨畫又在附近轉了轉,可根本找不到通向后山的路。太虛門他混得再熟,但也僅限外山外門。
內門所在的內山,包括人跡罕至的后山,本就不在他的“涉獵”范圍內了。轉了幾圈后,沒有任何收獲,墨畫沒辦法,也只能回去了。
再轉下去,再被內山長老逮到,他就真的不好解釋了。
長老又不是傻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有一次就夠了,再得寸進尺,就有些冒犯了。墨畫嘆了口氣,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
古樸浩瀚的太虛山,宛若一條蒼龍,蟄伏在乾學州界。
外山綿延,像是龍尾,但后山,才是真正的山脈源流,是真正的“龍頭”。只是這龍頭,高聳入云,藏在深深的云霧中,看著神秘莫測,高處不勝寒神識感知不到任何東西,甚至因果也推衍不到。
墨畫根本不知劍冢何在,也不知獨孤老祖,到底守在哪里。
他心里隱隱有個感覺,似乎有什么陣法,隔絕了一切,不容外人窺視,將最機密的東西,鎮在了云霧深處,縹緲山巔。“太虛門,或許還藏有很多秘密..
甚至,還藏著大兇險..
要境界足夠高,才能接觸到。
墨畫駐足凝望著后山,目光深邃,不知過了多久,這才默默轉身,沿著青石山道離開...
弟子居中。墨畫孤零零坐著。
獨孤老祖沒了回應,也沒人給他開劍道的“小灶”了墨畫心中既是遺憾,又很是擔憂。
但后山是禁地,除了破開虛空,他也沒辦法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