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先生鄭重道:“當真,絕無虛言!”
墨畫蹉片刻,最終似是無奈妥協道:“好,這是我最后的信任了,還請尤先生,不要再食言了。”
尤先生:“這是自然,尤某一定言而有信。”
聊天結束,雙方達成約定。
墨畫切斷了元磁感應,放下了客卿令,心里來氣:
“好你個狗頭軍師,連我的靈石也敢扣。”
說什麼一百八十萬靈石,他信才有鬼了。
“敢欠我的帳,你給我等著—————”墨畫心里暗暗道。
他原本打算見好就收,不想與這魔宗牽扯了,但現在平白無故,被欠了八十萬-—--”-不,現在是一百八十萬的債了,而且還是“爛帳”,他怎麼可能咽的下這口氣。
堂堂師伯,都不曾欠過自己一碗面。
區區魔宗,還想欠自己一百八十萬靈石?
墨畫花了點時間,在心里籌劃了一下,到了晚上,便在弟子居中,取出歸源玉簡,接入客卿令,利用雷磁小人,滲透進了魔宗的底層元磁復陣。
他準備多挖一些權限,挖深一些。
客卿令的權限,算是“準長老”的級別,位于所有弟子之上,僅比正宗長老的權限低了一點。
正因如此,權限的封鎖,也更嚴密再加上,這枚客卿令,之前被死掉的“元先生”,以獨門的雷磁傳承“破解過”,覆蓋了固有磁紋,也涉及了二品三品混雜的,類似“降頻”的陣法原理。
墨畫短時間內,也研究不明白,就暫時放下了。
但現在,這個魔宗的狗頭軍師,竟敢克扣他的靈石,墨畫生氣之下,便又將這客卿令撿起來了,打算多花點時間,搞點大事。
首先,還是想辦法滲透。
墨畫放開神識,感知客卿令底部的元磁構造。
“準長老”級別的元磁陣,二三品磁紋摻雜,彼此嵌合,宛若金鐵鑄就的磚石,砌成城墻,將所有底層權限,都封存在了里面。
這些磁紋構成的城墻,固若金湯,牢不可破。
尤其是里面的三品磁紋,根本不是墨畫二品的雷磁造諧所能攻克的。
但墨畫的雷磁流派與眾不同。
他的“雷磁小人”,是雷磁陣流的雛形,雖然目前還比較幼小,但不拘泥于陣法形制,可以自由在磁海徜徉,篡改磁紋,比尋常雷磁陣師的手段,要高明太多。
墨畫便操控雷磁小人,在更高層的,長老以上的磁紋“城墻”上,一道一道磁紋,嘗試著滲透。
三品和二品嵌合,再怎麼樣完美,都會有縫隙。
只要找到縫隙,嘗試著“挖墻角”,就能一步步滲透進更深層的元磁,竊取更深的機密。
這其實是作弊。
其他陣師,只能通過固定陣法,生成雷磁,來影響磁紋。
但墨畫等于將雷磁“擬人”化,能自由行動,篡改磁紋。
但同時,這也是一種很笨的辦法。
要花不少時間,一道道磁紋嘗試。
墨畫的時間很寶貴,之前他不想這樣浪費時間,但現在他被尤長老陰了,便決定深挖一挖魔宗的墻角。
之后的幾天,墨畫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在做這件事。
他對雷磁小人的操控,越發得心應手,對雷磁的理解,也越發深刻。
而經過不懈努力,墨畫也終于從固若金湯的磁紋城墻上,撬開了幾絲裂縫。
裂縫意味著,權限的空白。
墨畫嘗試著用雷磁小人,順著裂縫,爬進元磁更深處,但失敗了。
元磁是密封的,是排外的。
雷磁小人品階太低,歸源的程度還不夠深,受元磁排斥,根本滲透不進去。
墨畫只能退而求其次,從裂縫中截留磁紋。
截取磁紋后,墨畫將這些磁紋記下,而后一一對照著注釋,進行“破譯”。
這些磁紋更復雜,加密程度更高。
但墨畫元磁造諧深厚,并非尤長老這種半吊子,所以破解起來也不難。
一道道復雜的晦澀的磁紋,被墨畫破譯成文字,記錄在紙上。
這似乎是魔宗內,不知哪幾位長老間“加密”的對話,因為是截取的磁紋碎片,所以文字斷斷續續,而且時間有些錯亂:
“束手束腳,進度太慢了——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
“快了—”
“我不明白,搞這個『魔宗』”做什麼?畫蛇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