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練陣法吧——”
心思不定,遇事不決,就先練會陣法。
墨畫已經習慣了。
他將神識,沉入識海,開始在道碑上,鞏固練習一些十九紋,乃至十九紋巔峰的陣法。
任何事都講究個熟能生巧,陣法也是一樣。
墨畫按照計劃,將一些二品十九紋高階陣法,練了十來遍,熱了熱手,而后就開始練習二品二十紋的逆靈陣了。
這個陣法,他現在還掌握不了,無法完全畫出來,但可以先練習練習。
反正他現在的陣法水準,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除了練練絕陣,也沒其他陣法可學了。
就這樣,一直練到天明,墨畫才睜開眼,
向著朝陽,披著晨光,例行修煉了一會功法,煉化了一周天靈石,積蓄了一點靈力,便一如既往去上課了。
坐在傳道室里,聽著長老授課。
墨畫又從推動魔宗覆滅的“幕后黑手”,變成了太虛門中的一個勤勉的小弟子。
幾日后,墨畫找顧長懷打聽了一下魔宗覆滅的后續。
兩人在太虛城的酒樓里,一起喝酒吃飯。
酒樓是顧家的。
剿滅魔宗之事,墨畫費心費力,顧長懷為了搞勞墨畫,特意又請了他一頓。
墨畫也不客氣。
他知道顧叔叔是“大款”,所以不會替他省靈石。
墨畫一邊吃,顧長懷則抿了口酒,對墨畫道:
“魔宗的那個頭領逃了,道廷司封鎖了三品州界,在盡全力追緝他,
但—”
顧長懷皺眉。
“抓不到的吧。”墨畫道。
顧長懷點頭,“金丹后期的魔宗統領,身負邪龍之力,太虛門數位金丹后期的長老都沒能殺了他,真想追捕他,難如登天。”
這話墨畫聽著不太順耳,便為荀子悠幾位長老辯解道:
“是這魔頭太強了,不是我們太虛門長老弱!”
顧長懷也承認。
這魔宗頭領,身負邪龍之力,吞噬滔天血氣,實力強得可怕,真不是一般修士能制伏的。
反過來說,也幸虧有太虛門數位長老,聯手將這魔宗頭領壓制住了,甚至還逼得他不得不逃遁。
否則的話,放任這魔頭大開殺戒,道廷司不知要死傷多少修土,后果不堪設想。
這點他們之前也沒料到。
顧長懷點頭道:“太虛門底蘊深厚,一眾長老心存道義,修為不凡,這次多虧了他們,才能鎮壓魔宗,剿滅魔修。”
墨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顧叔叔跟自己“混”久了,也開始會說好聽話了。
“其他的魔宗長老呢?都死了麼?有沒有漏網之魚?”墨畫又問。
顧長懷一一數道:
“你之前說的,那個貪婪嗜吃的九長老死了,矮瘦如蛇的妖修長老被荀長老斬了,資歷最老的二長老死了,其他長老,也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唯有一個熊妖長老,還有就是你說的『尤長老”
......
“我命人查過了,魔宗附近,沒發現這兩個金丹的尸首。熊長老至少還露過頭,被荀子悠長老一劍砍傷了手臂。至于那個尤長老,從始至終,便不見蹤影。”
墨畫啃肘子的速度不由慢了下來。
這個尤長老,果真有點不簡單———·
他是提前從道廷司知道了風聲?
還是懷疑自己假扮的“元先生”有問題,通過雷磁陣法,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所以才提前逃了?
他是怎麼逃出去的?現在又在何處?
墨畫一時疑惑叢生,證證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