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萬妖谷之事后,他就很少來煉妖山了,這次進山,還是宗門長老特意組織的。
目的是讓弟子進山,狩獵妖獸,磨煉道法。
此外,還新加了一項,就是弟子間的斗法切磋。
長老沒明說,但墨畫心里也能猜到,這應該是為了論劍大會做準備。
看這些弟子中,有誰實力不俗,有誰在斗法上有天分,有悟性,能堪當大用,有誰能在論劍大會,為宗門爭光。
既然是論劍,就不能光看紙面上的修為了。
修為是一回事,實戰又是另一回事。
有些弟子,徒有修為,一到實戰就緊張,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一半。
而另一些弟子,看著修為平平,但心思敏銳,敢打敢拼,實戰時往往能超常發揮。
這些東西,都要打過才知道。
只有先讓弟子們,互相切磋,經歷實戰,才能挑選出合適的論劍苗子。
不光墨畫明白,其他弟子心里也都有數。
論劍大會,不光與弟子的個人前途有關,也關乎宗門名譽,和宗門利益。
更何況,對他們來說,學藝九年,只能參加一屆論道大會。
所有弟子都無比珍惜這次機會。
煉妖山腰,一處空曠的山坡上。
長老們正在安排弟子們,一對一切磋,比拼體術和法術。
這只是切磋,點到為止,目的也不是要拼個輸贏,而只是為了方便長老們看看這些弟子的實力。
墨畫沒參加。
他參加沒意義。
紙面上,他的實力太弱了。
同門中,除了程默司徒劍幾個,與墨畫相熟,見過墨畫出過那么一兩次手的小師弟,其余絕大多數弟子,根本就沒見過墨畫打過架,斗過法——
頂多只見墨畫放過幾次火球術。
在他們的印象中,他們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師兄”,是個陣法水準強得離譜,其他能力,包括肉身和靈力,也弱得離譜的“怪才”。
跟他切磋,也沒什么可練的。
也沒弟子,真的敢跟墨畫切磋。
被小師兄打傷了,倒沒什么,頂多挨幾下火球術,受點輕微的灼傷罷了。
但萬一把小師兄打傷了,那麻煩就大了。
墨畫身為小師兄,一向和氣,待人和善,助人為樂,在宗門內人緣極好。門內弟子,或多或少,都受過他的恩惠。
若傷到了他,惹了眾怒,以后能不能在太虛門混下去,都不好說了。
更別說,墨畫長得白白嫩嫩的,肉身又弱,別說讓他傷到,就是蹭破皮,那都是罪過。
長老們就更不敢讓墨畫參加切磋了。
這可是太虛門的陣道魁首,是太虛門的寶貝疙瘩,不是老祖親的孫子,也勝似親孫子,萬一他在陣法切磋中受了傷,這個鍋誰背得起?
因此,偌大的山林里,刀來劍往,法術穿梭,弟子們打得有來有回,熱鬧不已。
墨畫卻只能坐在一旁的大樹上看戲。
甚至樹的周圍,還有長老為他布了護身的陣法,生怕/>墨畫孤零零坐在大樹上,無奈嘆氣。
正當他無聊的時候,遠處走過來一個人,墨畫眼睛一亮,喊道:“笑笑!”
來人正是令狐笑。
在外人眼里,他是一個孤傲的劍道天才,臉上少有笑容。
整個太虛門,也就只有墨畫敢喊他“笑笑”。
令狐笑也很無奈。
墨畫坐在大樹上,沖他招手,令狐笑也施展身法,身形如劍,三兩步走到樹上,坐在了墨畫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