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完了?”
“比完了。”
令狐笑點頭,他現在是筑基后期境界,已經開始嘗試將沖虛一脈的寶劍,溫養成本命法寶,不僅修為更上一層,劍氣也更為精湛。
再加上萬妖谷一劫,劍心經過磨煉,整個人從上到下,越發透著一股驚人的劍道氣質。
他的沖虛劍法,也真正開始登堂入室,露出鋒芒了。
切磋之時,尋常弟子,甚至接不住他一劍,就會敗下陣來。
因此令狐笑很快就切磋完了,剛好也沒其他事,就來找坐在樹上看戲的墨畫了。
兩人看了會戲,令狐笑忽而問墨畫:“論劍大會,你要去么?”
墨畫有些糾結,“不好說……”
說不想去,那肯定是假的。
雖然他得了論陣魁首,但論劍跟論陣,是完全不一樣的。
無論激烈度,精彩度,挑戰度,還有關注度,都完全不在一個層面。
論劍爭鋒,天驕爭雄,充滿了無數變數,不到最后,誰也不知最后花落誰家。
但他情況特殊,他自己心里也清楚。
能參加自然也能參加,但要出多大力,贏到什么程度,都不太好說。
功勛,他多得用不完。
聲名,也有些拖累。
目前來說,論劍對他而言,其實并沒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頂多就是,太虛門境況不妙,自己想想辦法,出手保個名次,但也僅此而已。
真正拼死拼活,冒著暴露底牌的危險,去爭個名列前茅,多少有些得不償失。
凡事必有兩面。
論劍爭名,站在山頂,看著是風光無限,但被太多有心人看在眼里,也很可能埋下禍根。
墨畫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令狐笑點了點頭,便沉默了,片刻后,他又道:“你若要參加,我跟你一起。”
墨畫一怔,轉頭看了令狐笑一眼。
令狐笑神色平靜,但目光堅定。
墨畫心中感激。
參與論劍大會,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需要五個人齊心協力,這樣一來,若想得到好的名次,就必須“強強聯手”,五個人都不能差,不能有明顯的短板。
墨畫知道自己雖然不算弱,但在論劍這種賽制下,與別人正面交鋒,也未必真的有多強。
但令狐笑是真的強,自從進入筑基后期后,他的劍法,更是一天比一天強。
他應該是想帶帶自己,哪怕這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論劍的機會。
哪怕自己靈力低微,有可能會拖累到他。
墨畫笑了笑,拍了拍令狐笑的肩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種事之后再說。”
令狐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四周安靜下來,墨畫也開始聚精會神,看著場下切磋的弟子。
看著看著,墨畫便發現,太虛門的同門弟子,比起之前,無論修為還是道法,都有不小長進。
尤其是修為。
他們靈根比墨畫好,而且比墨畫更早一步達到筑基后期,也就意味著,比墨畫多大半年的時間,來增進修為。
墨畫比了一圈,發現所有弟子中,他的靈力,是真真正正最低的那一個。
而且差距,還在不知不覺間拉大了。
筑基初期時,還不明顯。
如今過了筑基中期,到了筑基后期,靈根和功法的差異,就更一步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