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兩位金丹心底發寒,不約而同看向墨畫,怒道:“你……到底對我們公子,做了什么?”
墨畫輕哼一聲,不屑道:“我連手都沒動,能對他做什么?”
沈家的金丹修士一愣。
適才的景象,他們看得清楚,是他們沈家的公子先動的手,而這太虛門的小公子,的確動都沒動一下,頂多就是抬了下眼皮。
這……怎么可能?
墨畫略一尋思,張口便推測道:
“你們公子,是不是修了什么邪功?運氣出了岔子,遭了反噬,走火入魔了?”
“你……血口噴人!”
沈家金丹神情慍怒,但這股怒意,多少有些色厲內荏。
他們心里也知道,這些世家公子哥,養尊處優,玩得太花了,誰也不知他們背地里,到底有沒有為了尋求刺激,修什么違禁的功法。
此時聽墨畫這么一說,再看著在地上翻滾,胡言亂語,狀若癲狂的沈家公子,這兩個沈家金丹,竟然覺得墨畫說得也很有道理,忍不住在心中懷疑:
“莫非慶公子,真的學了邪功,以至于經脈錯亂,走火入魔了?”
眾人正驚疑之間,忽而騷亂聲漸起。
似乎是這里的動靜太大,驚動了周圍的修士,有不少人圍聚了過來。
顧師傅便靠近墨畫,低聲道:“墨公子,人多耳雜,早些回去為好。”
而見墨畫要走,沈家兩個金丹立馬道:“站住!你們不能走。”
“公子變成這幅模樣,你們要給個交代。”
“不錯!”
墨畫淡淡看了他們一眼,漠然道:
“你們動手殺我,還要我給你們交代?真當我太虛門,殺不了你們?”
兩個沈家金丹,當即心頭一顫,后背發寒。
墨畫只是筑基,但此時此刻,這副冷漠中掌人生死的氣度,卻讓他們這兩個金丹,心中隱隱生出畏懼。
若非是虛張聲勢,那就說明,眼前這個看似孱弱的小公子,真的有拿捏他們生死的背景和手段。
沈家的兩位金丹修士,當即有些手足無措。
恰在此時,人群中一陣騷動,片刻后又安靜了下來。
人流向兩側分開,一個手拿紙扇,面容斯文,氣度不凡的中年修士走了上來。
沈家兩位金丹一看,當即神色一振,紛紛拱手道:“修長老,您來得正好。”
中年修士皺眉,“怎么回事?”
“起了點小沖突……”一個沈家金丹,走上前去,附耳說了幾句。
中年修士倨傲地點了點頭,目光從墨畫身上掃過。
初時目光一掃而過,他還不太在意,但片刻后,他微微一怔,不由多盯著墨畫看了幾眼。
看著看著,他的瞳孔便漸漸睜大,滿臉不可思議,最后神情甚至變得有些……駭然。
“你……”
中年修士嘴角都在顫抖,可他還是盡力壓抑住心中的驚悸,以看似平靜的語氣道:
“好……我知道了……此事稍后再說……慶公子的安危要緊,先想辦法將他送回沈家……”
中年修士吩咐道,但目光游離,全程不敢看墨畫一眼。
眾人面面相覷。
而這場鬧劇,也就這樣草草收場了。
沈家的人,護著沈家的公子,離開了膳樓。
被稱為“修長老”的中年修士,背對著墨畫,看似從容,但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顧師傅和樊進對視了一眼,都覺這事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