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孤山城里,盡量小心沈慶生。”沈修言又補充道。
“他們父子,會針對我?”墨畫眉毛一挑。
“不是他們父子,”沈修言搖頭,“是沈慶生。”
見墨畫有些不明白,沈修言解釋道:
“沈守行是實權長老,他出身不算好,是這么多年,一步步爬上去的。這樣的人,在利益面前,是一條餓狼。但相對的,在不涉及利益的前提下,他心里又拎得相當清楚,知道什么風險不能冒,什么人不能得罪。”
“沈守行若打聽到公子在太虛門的地位,應該知道分寸,不會對公子下手。但他兒子,就說不準了……”
“沈慶生是沈守行的獨子,從小受嬌慣,不可一世,睚眥必報。”
世家紈绔,向來不服管束。若真服了管束,他們也就不是紈绔了。
墨畫點頭,“多謝修長老提醒,我明白了。”
沈修言不知墨畫是不是真的明白了,但也沒有多嘴。
“那,墨公子,我……”沈修言低聲道。
墨畫拱了拱手,“修長老慢走,我便不留你了。”
得了墨畫許可,沈修言這才松了口氣。
雖然他是金丹,也是乾學百門的宗門長老,但在墨畫面前,他是一點架子也不敢拿。
甚至一想到墨畫身上的因果,想到與他有關的人,想到破廟中的那一幕幕,沈修言就心底發寒。
“公子保重,沈某先行告辭了。”
沈修言向墨畫抱拳行禮,而后轉身,緩緩走出了荒林,上了馬車,在斑駁的山道上,漸行漸遠。
夜色濃重,墨畫看著沈修言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也不再遲疑,向山林的另一邊走去。
另一邊的山道邊,停了一輛馬車,顧師傅牽著馬,站在車前,神情戒備。
見了墨畫,顧師傅才松了口氣。
“小公子,事情可辦妥了?”顧師傅問道。
“嗯。”墨畫點頭,“辦完了。”
“好。”顧師傅道。
他也沒問墨畫到底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而是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我這便送您回宗。”
此去太虛門,路途較遠,天色也暗,顧師傅不太放心,也不敢大意。
“有勞顧師傅了。”墨畫道。
而后他便坐上馬車,在顧師傅的親自護送下,趁著夜色,回到了太虛門。
……
兩日后,孤山城,沈家。
華貴的書房內。
康復沒多久,臉色還有些蒼白的沈慶生,兩眼通紅,歇斯底里地叫道:
“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爹,我可是你兒子!”
“那個太虛門的小雜碎,他羞辱我,他暗算我,他差點……就殺了我!!”
沈慶生對面,站著一個鷹鉤鼻,面容有些尋常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沈慶生的父親,也是沈家的實權長老,沈守行。
沈守行淡淡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聲音低沉,問道:
“他是怎么羞辱你,怎么暗算你,又是怎么差點,殺了你的?”
沈慶生羞怒,咬牙道:“他,他……看了我一眼……”
“你的意思是……”沈守行臉色冷漠,“他只看了你一眼,就差點殺了你?”
沈慶生的臉漲得血紅,烙鐵炙烤一般地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