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敢盜墓的,都是亡命之徒。
一個筑基巔峰,三個金丹,其中一人,似乎還是金丹中期,且個個都是行走江湖的陰險老手。
從經驗和勢力上,都是碾壓。
沈家的另一個金丹,堅持不了數十回合,也被宰了。
其余筑基,被屠戮一空。
鮮血殘肢遍地,唯有沈慶生一人,臉色蒼白,驚恐莫名,喃喃道:“我是沈家的公子,我,我爹是……你,你們怎么敢……”
矮壯大漢一把扇了過去。
這巴掌鐵石一般。
沈慶生被扇飛,摔在地上,只覺頭昏腦漲,滿眼金星,一口血吐了出來,便徹底暈了過去。
“媽的,給你臉,不要臉,非要我們宰了你。”
大漢上前,就要將沈慶生捏死。
皮先生卻道:“留著,備用。”
大漢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好。”他沖著沈慶生啐了一口唾沫,取出繩索,將他捆得死死的,皮肉也勒得通紅,看著就疼。
他沒墨畫乖巧懂事識時務,自然也就沒墨畫的待遇了。
皮先生這才看向墨畫。
墨畫一臉“害怕”,“你……你們怎么殺人了?”
大漢冷笑道:“小鬼,你見識少了,這才哪到哪……”
皮先生冷冷道:“好了,不要多嘴。人殺了,麻煩肯定惹下了,早點下去,跟死人待一起才安全。”
“好。”
其他人上前收繳了儲物袋,將儲物袋中,有可能暴露蹤跡的東西,全都單獨丟棄,而后揚起土石,將地面沈家修士的殘肢和血液蓋住,草草掩蓋了痕跡。
幾人手腳麻利,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
做完之后,大漢走上前,拎起昏迷的沈慶生。
皮先生看了眼墨畫,墨畫乖巧地走到他身前,皮先生這才點頭:
“我們下墓。”
一行人走進礦井,在附近一個角落里,鑿開一面墻,墻后面是一條狹窄的石道。
矮瘦的金丹,先鉆了進去。
過了片刻,大漢拎著沈慶生,也鉆了進去。
皮先生指著墨畫道:“下去。”
墨畫老老實實,也鉆進了狹窄的石道。
之后是那個穿著灰衣,手持長刀的金丹。
最后是皮先生。
他留在最后,布下陣法,封住了石壁,之后才與眾人一起,進入了石道之中。
幾人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了礦井之中。
孤山之上,只留有被土石掩蓋的,慘死的沈家修士尸首……
……
墨畫只覺眼前一片漆黑,石道狹仄,潮濕黏膩,充斥著土腥味,循著石道,不知走了多久,面前突然微亮,出現了一個豁口。
自豁口跳下,便跳進了一個更寬闊的甬道間。
一股濃烈地,夾雜著多年的陳腐,和不知名的腥臭的氣味撲面而來。
墨畫連忙捂住口鼻,屏住呼吸,而后運起靈力,護住鼻息,這才覺得好些。
而此時眾人,也全都進入了這甬道。
墨畫張目四望,這才發現這甬道足有兩人高,壁壘堅固,四通八達,深處漆黑一片,不知藏著什么,有陰冷的寒氣滲透而出。
四周一片死寂,這死寂,仿佛有死亡在沉眠。
墨畫心中微凜。
便在此時,一片死寂之中,突然響起一道尖利的嚎叫聲。
墨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這才發現是沈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