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不假思索,便直接將這枚古老的摸金符,塞進了自己的納子戒中。
不管有什么用,反正東西是他的了。
剩下的一些陣圖,陣書,青銅筆什么的,墨畫想了想,還是沒動,而是全都放回了皮先生的儲物袋里。
時間不夠,他根本來不及細看。
果然過了片刻,遠處便傳來了極細微的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氣息復雜,似乎來了一群人。
墨畫有些意外。
皮先生他們所謂的“客人”,莫非不止一個?
盜個墓,需要這么多人?
正疑惑間,遠處的人走近了,墨畫目光一掃,發現竟足足有七人最多。
除了“灰二爺”三個盜墓賊在內,還有四位“客人”。
這四個客人,全都穿著黑袍。
其中兩個大漢身材魁梧,又高又壯,走在甬道里,甚至要低著頭。
一個年邁的老者。
還有一個年輕人。
四個人全被黑袍遮得嚴嚴實實,氣息也不外露,唯一例外的,是那個年輕修士。
他雖裹著黑袍,但露著臉,面色白皙,容貌英俊,眉間有些輕浮,一看就養尊處優,很可能是哪家的公子。
但墨畫從沒見過他,也沒什么印象。
而這幾個黑袍修士,雖有黑袍隔絕神識,但墨畫憑直覺判斷,他們應該全都是金丹。
足足四個金丹……
墨畫心頭微沉,但同時也有些疑惑。
這四個“客人”,怎么看都很古怪。他有些搞不懂,這四人之間的關系。
來的這四個黑袍修士,是一個公子,帶三個護衛?
還是族中長老,帶弟子來歷練?
墨畫正疑惑間,這群人已經走了過來。
灰二爺在前面帶路,同時客氣道:“諸位貴客放心,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只要等皮先生破開墓門……”
話沒說完,灰二爺便愣住了。
墓門緊閉,前面空蕩蕩的,只有帶著鐐銬的墨畫,還有被鎖鏈捆住的沈慶生,皮先生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皮先生呢?”灰二爺四處環顧了一圈,問墨畫。
墨畫小聲道:“好像……死了。”
灰二爺張了張嘴,腦袋一時有些宕機。
不是……死了?怎么死的?
為什么會死?
好端端的,不過轉個身的功夫,他們剛把客人接過來,這個皮先生一聲不吭就死了?
一時之間,他不知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這個抽象的事實。
灰二爺皺眉,問墨畫:“皮先生怎么死的?死在哪了?”
墨畫用手指了指旁邊的甬道。
眾人循著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在甬道的盡頭,在盡頭的黑暗中,有一個石碾。
皮先生已經被碾成肉醬了,血都快凝固了……
“皮先生在解陣,突然甬道的盡頭,傳來一陣詭異的響聲,然后皮先生就像著了魔一般,自顧自向那甬道走去,之后觸動了機關,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墨畫一臉感傷地說著他剛編的假話。
眾人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皮二爺三人更是不信。
“皮先生是何等人物,不可能這么簡單就死……”
“過去驗下尸體,看看皮先生究竟是怎么死的,他身上肯定留有痕跡。”
“那是墓地機關,你也想跟著皮先生一起死?”
“我是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