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強大的兇徒面前,墨公子和沈慶生定然逃不掉,大概率是被挾持了。
一旦救不回來,肯定兇多吉少。
在顧師傅心中,沈慶生死活無所謂,主要是墨畫,他是煉器行的恩人,可不能遇到什么不測。
而在樊進眼里,一個墨畫,太虛門高徒,一個沈慶生,沈家嫡系,不管誰有了不測,他這個典司的麻煩都很大。
此后別說更進一步了,他這個典司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都是個未知數。
「知道兇手的去向么?」樊進問道,
「在附近查出了一個礦井,礦井邊有陣法的痕跡。」執司回稟道。
「快!」樊進道,「帶我去。」
執司將樊進二人,帶到礦井處,果然見一個角落,有些嘈雜的腳印,還有陣法封住的痕跡。
「能破開么?」樊進問道。
「不行,」執司道,「沈家的陣師來看過了,這個通道狹窄,而且石壁脆弱,一旦破了這陣法,石壁倒塌,會將石道路口,全部堵住。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
「他娘的——」樊進皺眉,忍不住罵了一句,而后道,「這礦井呢?通向何處?」
「礦井也堵住了。」
「那就去找礦井圖,看有沒有礦井,能通到這地下的。」
「這———」執司面露苦澀,「附近的礦井圖———在沈家,不讓外人看。””
樊進一滯,眉頭皺得更緊了。
顧師傅盯著這礦井看了看,又看了看附近的山勢,瞳孔微震,沉吟道:
「我們去沈家一趟,看能不能討來礦井圖?」
樊進沉思片刻,嘆道:「行吧,只能去一趟了。」”
兩人剛想動身,遠處忽而一陣騷動,一大群人走了過來,當前一人,容貌尋常,但面色威嚴,
氣質不俗,正是沈家金丹后期的實權長老,沈守行。
「沈守行.」”
樊進兩人對視一眼,神情更為凝重了。
沈守行雖然沒到羽化,但因為在沈家,立了很多功勞,所以權力很大。
孤山這塊,一向由沈守行負責。
而現在,他的兒子,就在孤山這里失蹤了,甚至可能已經被人殺害了。
沈守行當然要親自來。
可他親自來,也就意味著,這件事已經鬧大了,若沒個交代,根本不知該如何收場。
可麻煩既然來了,躲也躲不掉。
樊進硬著頭皮,拱手道:「沈長老。”
「樊典司,」沈守行聲音冷漠,但明顯壓抑著怒火,「究竟怎么回事?」
樊進只能道:「孤山這里,突然出現了一伙盜墓賊。他們挖山的時候,應該是剛好被慶公子撞到了,雙方起了沖突,這伙盜墓賊實力不可小,將慶公子的護衛全殺了。慶公子很可能,也被他們抓去了,現在——下落不明.—..”
樊進說完,忽而見沈守行的臉色,陰森得可怕,「你是說—盜墓賊?」
「是·..
樊進初時還不覺得什么,可稍稍一琢磨,頓覺手腳冰涼。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掉進了一個大坑,那個他不想沾上的事,不知不覺,已經找上他了。
但樊進克制著,沒表現出任何異常。
沈守行的心思,也沒在樊進身上,而是思索片刻后,不容置疑道:
「讓所有人都撤走,這件事,由我沈家來查。”
樊進松了口氣。
可一旁的顧師傅卻道:「沈長老,我顧家也有人要救。”
「顧家?」沈守行皺眉,「救誰?」
「墨畫。」顧師傅道。
沈守行瞳孔一縮,他是沈家占據實權的長老,怎么可能不知道「墨畫」這兩個字的身份和份量。
「我知道了—————」沈守行道,「墨公子身份尊貴,我沈家也會救的,顧師傅不必操心。」
「沈長老想如何救?」顧師傅問道。
沈守行道:「既是盜墓賊,必然會往山里挖,只要一挖,自然會挖到礦井。我沈家有礦井圖,
照著圖去查,定能碰到這伙賊人。」
顧師傅道:「既是如此,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我隨沈長老一同下礦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