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那個叫“石頭”的,是個純粹的體修,皮膚如土石,尋常尸祟的牙口,根本咬不動他。
至于那四個黑袍修士,實力深厚,他們身上的黑袍,似乎也是一件寶物,既能遮掩氣息,又能用來防身。
適才眾人被尸潮沖散,被尸祟追咬,他們也并未受傷,甚至連黑袍都沒撕開。
墨畫心中有些可惜。
他還想看看,這幾個黑袍修士,究竟是什么模樣。
眾人重新回合后,稍稍商議了一下,便打算往回走,先離開岔道。
目前可以斷定,這條岔道,也是死路。
而這岔道狹窄錯綜,方位難辨。
因此回去的路,還是由墨畫來帶。
又因為這一群人中,只有他是筑基,尸祟對他的威脅最大,因此所有人都怕他被尸祟咬了,中毒身死。
那個叫石頭的體修,首當其沖,像個“盾牌”一樣,擋在墨畫前面。
灰二爺和黑袍公子,一左一右,在他身側。
其余人在后面殿后。
眾人就保持這個陣勢,一點點向岔道外推進。
沿途也會碰到一些零散的尸祟,但沒造成太大干擾。
墨畫也一邊指路,一邊跟著人群向前走。
他的位置很安全,但偶爾還是覺得背后陰森森的,似乎有一雙陰毒的眼睛,在看著他。
墨畫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個耗子。
這個叫耗子的,直覺真準。
不知為何,他就篤定了自己拿了皮先生的摸金符,因此千方百計,想從自己身上,將這符給搶回去。
“地宗,暗部,摸金符……”
墨畫雖不知,這地宗暗部是什么東西,但這摸金符,既然被皮先生視若珍寶,祖上有盜墓傳承的耗子,也對此極為貪婪,說明這符里,肯定藏著很大的秘密。
而這秘密,與地宗有關。
地宗里,又供奉著《皇天后土圖》之一的《后土圖》。
墨畫自然不可能將這摸金符交出去。
迄今為止,還沒誰敢搶他的東西。
更別說,這耗子此前,還翻了他的儲物袋,扣了他儲物袋里的靈石和靈物了。
這些賬,他都記著呢。
“留不得了……”
墨畫心里默默道。
他可不想這趟盜墓之行,一直有一個心懷叵測的金丹,對他虎視眈眈。
但耗子是金丹,他現在殺不掉。
而且,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他同伙的面,也沒法殺。
“用他來試試,怎么觸發邪祟?怎么勾動邪念?以及研究一下,邪念對高階修士的污染表現……”
墨畫心里默默琢磨。
但表面上,他還是一點不露聲色,專心帶路。
在他的指路下,眾人破了幾個機關,殺了十來只尸祟,繞了不知多少個拐角,終于又從岔道里出來了。
出了岔道,眾人又回到了原點。
自然而然,也就面臨了同樣的問題:
五條岔路,走哪一條。
灰二爺道:“最右面的是死路,中間的也走過了,在剩下的三條路里,重新挑一條走走看。”
灰二爺思索了下,道:“走最左面的吧。”
墨畫沒說什么,其他人也沒異議,便一同向坐左邊的走去。
可剛進了最左面的岔道,走了沒幾步,墨畫感知了下周圍的陣法格局,當即便道:“不對。”
“什么不對?”灰二爺一怔。
“是一樣的。”墨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