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是太虛門金丹后期的劍修長老,劍意爐火純青。
熊羆妖修,漸漸抵擋不住荀長老的劍意。
而那個黑袍老者,雖然祭著邪角骷髏,一身邪法狠毒,刁鉆古怪,但畢竟年齡大了,經脈衰退,不耐久戰,與沈守行廝殺,久而久之也漸漸落入了下風。
“荀長老能贏?”
墨畫心中微喜。
雖然沈家的長老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但無論如何,也都比這幾個魔頭好一些。
而且,假如沈家和荀長老贏了,能制住這魔宗統領,自己說不定還能親眼看到,他身上完整的青龍陣圖。
自己的本命陣圖,就算有眉目了。
可就在墨畫這么想著的時候,被捆成一團,丟在地上的沈慶生,見到他爹快贏了,當即神情大喜,喊道:
“爹,殺了那老東西!”
墨畫心中一跳,這坑貨壞事了……
果不其然,他這聲“爹”一喊出口,黑袍老者當即瞳孔一顫,丟了沈守行,身形幾個閃爍,退到了沈慶生面前。
枯瘦蒼老的手,掐住了沈慶生的脖子。
“他是你爹?”
沈慶生臉色蒼白,不敢說話。
黑袍老者冷笑一聲,轉頭對沈守行道:“住手吧,不然我捏死他。”
沈守行眉頭緊皺,心中暗罵。
敗家的貨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他不喊這一聲,這幾個魔修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一時間也就未必會想著用他的性命來要挾。
沈慶生卻還沒想明白這面的關竅,一臉驚惶道:“爹,救我!”
沈守行只能停手。
他停手了,荀子悠自然也只能停手。
他想救墨畫。
不過墨畫沒出聲,荀子悠不笨,自然也假裝不認識墨畫。
這種局面下,樊進和顧師傅,沒有說話的資格,自然也不會暴露什么。
原本混戰的局面,就這樣平息了下來。
雙方雖劍拔弩張,但一時間都不曾輕舉妄動。
沈守行看向黑袍老者,目光冰冷道:
“把人交出來。”
黑袍老者道:“交給你可以……”他指了指一旁的荀子悠,“你出手,殺了這位太虛門長老。”
沈守行目光一閃,道:“為什么要殺他?”
黑袍老者聲音冰冷道:
“太虛門,與我宗門有血仇,我魔宗那么多弟子,都是死在太虛門手里,因此凡是太虛門人,都要千刀萬剮而死!”
黑袍老者身后,身為太虛門小師兄的墨畫,忍不住心底一涼,有點慶幸。
幸好自己機靈,沒暴露身份。
他都沒想到,這幾個魔修,竟會對太虛門有如此大的敵意。
“殺了太虛門長老,你兒子就還你。”黑袍老者又重復了一遍。
沈守行譏笑,“我又不是第一次與你們這些魔道孽畜打交道,你們的話,我豈會信?”
黑袍老者開始掐沈慶生的脖子。
沈慶生的臉,漲得跟豬腰子一樣,“爹……”
沈守行臉色難看,便道:“這個要求不行,換一個。”
黑袍老者仍道:“殺了太虛門長老。”
沈守行冷笑道:“我若對他動手,只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你便可坐收漁翁之利,這種事,你當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