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認為,你配這麼與我說話?有什麼資格,向我提這種無禮的要求?憑你那三腳貓的『道心種魔』?”
“你可知,我反掌之間,就能捏死你?”申屠傲周身龍紋明滅,殺意凜然。
墨畫心中也很疑惑。
這個玄公子,看著也不像是個傻子,為什麼敢獅子大開口,跟申屠傲這個金丹后期,身負邪龍之力的魔宗統領,大荒皇子,提這種過分的要求?
他憑什麼?
他能對申屠傲道心種魔?
不可能吧……自己都沒這個實力。
那就是,憑藉被他道心種魔的灰二爺,石頭,還有自己這個小小筑基?
讓我們來打申屠傲?
這也不可能……
就是十個灰二爺加上自己,也不可能是申屠傲的對手。
墨畫是陣師,他親眼見過,也比誰都清楚,申屠傲那身四象邪龍陣的厲害。
這個玄公子,到底憑什麼?
就在墨畫疑惑之際,玄公子輕輕一笑,看向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熊羆長老,聲音帶著一絲蠱惑,問道:
“你想做『熊』,還是做『龍』?”
熊羆長老一怔,申屠傲目光一凝。
玄公子看向申屠傲,對熊羆長老道:“只要殺了他,那一身龍紋,就全是你的。”
熊羆長老沉默不語。
玄公子對他笑道:“你可不是大荒一族的人,甚至你都不是大荒的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妖修,修的功法,養的妖紋,本就是為他人做嫁衣,是為了養出一副,真正能“化龍”的陣法。”
“你這個長老,也不過是個耗材。”
“你就甘愿,做一輩子的狗熊,對別人唯命是從?不想自己,也當一回真龍?”
“這可是你此生,唯一的一次機會了。二長老死了,申屠傲也血氣虧損,孤身一人。這次不拼一下,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得到大荒龍紋。”
熊羆長老目光顫動,內心天人交戰,片刻后他一咬牙,站到了玄公子身前。
申屠傲并不見怒,而是譏笑道:“化龍?什麼貨色,也配化龍?好,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們。”
申屠傲身形一閃,拉出一道龍影,只一個呼吸間,就到了玄公子面前。
邪龍咆哮間,一雙大手,挾萬鈞之力,猛然拍下。
玄公子臉色一變,當即身形一轉,整個人像是皮筋般,被扭成了一個非人的怪異的姿勢,卸了邪龍威壓,從申屠傲的巴掌下,逃遁了出去。
申屠傲一掌落空,反手又是一掌。
但這一掌,拍到半空,卻被一個粗壯如熊羆般的妖掌截住了。
金丹勁力震蕩,氣息肆虐,一陣猛烈的波動,向外傳去。
勁力絞殺,腥風獵獵,在場的幾個金丹還好說,但筑基境的墨畫,就承受不住了。
他也剛好藉此機會,假裝站立不穩,被狂風吹飛,自己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躲到了大殿的角落里了。
這種金丹境的廝殺,也沒人在乎,他這個筑基境的“小傀儡”。
就這樣,玄公子通過道心種魔,號令灰二爺和石頭,與金丹后期的熊羆長老一同,與申屠傲廝殺了起來。
申屠傲一路以來,頻繁動用血脈之力,開啟大荒傳承,損耗了不少血氣,實力有不少折扣。
玄公子幾人以眾敵寡。
可盡管如此,他們仍舊不是申屠傲的對手。
申屠傲赤手空拳,拳掌之間,邪龍之力流轉,青紅色陣紋閃爍,憑藉四象青龍邪陣的加持,將那同樣是金丹后期,修為強大,肉身若鋼鐵的熊羆妖修長老,轟得節節后退。
更別說玄公子了。
他只能在遠處周旋,憑藉血色劍光,進行牽制,或用道心種魔,進行些微的干擾,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墨畫像木頭人一樣,躺在遠處看戲,心里艷羨不已。
“這就是四象青龍陣……”
陣法融于肉身,一拳一條龍影,攻防一體,又威風又強大,不僅肉身有龍鱗護持,攻伐之間,龍力也所向披靡。
自己若學了,不知道是不是也能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