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門的前輩,自然要斬它。
而經歷一番戰,黃山君被太虛門的前輩斬了,并身負重傷,僅有一絲清明的本源,逃了出去。
但已經“邪化”,并且墮落的山神之軀,卻淪為了邪胎的養料,經歷種種變化,成為了邪胎的一部分。
某種意義上,所有人都被算計了。
這是墨畫如今看到邪胎真面目,并且與之交手過后的猜測。
大體的脈絡,可能是如此,至于具體的經過,期間的細節,就不得而知了。
真正的真相恐怕,只有當年的黃山君,太虛門前輩,抑或者,是邪神的幕后黑手一一那位屠先生,才能知曉了。
但真相究竟如何,墨畫現在也沒法深究了。
擺在面前的最大問題,是這只降臨失敗,畸形扭曲,從而不得不沉眠于孤山之底的邪胎。
這尊邪胎,實在太強了。
墨畫嘴唇緊抿,有些不甘。
速度比自己快,出招比自己狠,念力比自己強,邪氣詭,黑血還能腐蝕神髓,周身披著魔甲,刀劍水火不侵。
即便想用斬神劍,也會被瘋狗一般的邪胎打斷蓄力。
根本一點機會不給。
斯殺到現在,墨畫幾乎一點便宜都沒占到。
唯一的好消息是,即便這邪胎是三品巔峰,斬神劍仍能斬開邪胎的鎧甲和血肉,對其造成一定程度的殺傷。
但能不能斬殺,還不太好說。
最主要的是,沒這個機會。
這只邪胎,根本不可能給自己,施展完整斬神式的機會。
而它境界太高了,自己對它的限制手段,無論是水牢術還是困陣,都絲毫沒用。
“先跑?”
墨畫思考了下,覺得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
從目前的情況看,這邪胎以龍棺為根基,應該脫離不了眼前大殿。
“再打一會,然后就跑,休息一會,然后再接著回來打?”
這邪胎雖然很強,但墨畫自身其實也很“硬”。
仗著神念道化,以及一些神念劍訣,還能與這邪胎,有來有往地周旋一陣,
不至于短時間落敗。
既然如此,就只能這樣,一遍又一遍地耗它,尋求轉機---”·
墨畫心思急轉,想著種種克制邪胎的方法,可一眨眼,邪胎消失了。
墨畫心頭警兆驟起,連忙向后撤去。
可還是晚了一步,一只巨大兇戾的利爪,挾著腥風,直接撕向墨畫。
墨畫的后背上,多出了數道深深的血痕。
整個人也被扇飛,像是一個小炮彈一樣,砸在神殿的墻壁上。
轟隆一聲,墻壁之上,布滿裂痕。
墨畫咬著牙,渾身劇痛,忍不住罵道:“黃山君,這筆帳,我記下了!”
邪胎強大的根源,就是黃山君。
要不是黃山君,他何必遭這些罪,吃這些苦頭。
但罵歸罵,痛歸痛,墨畫還是只能不顧身上的傷勢,堅持著爬起來。
他知道,邪胎的下一輪攻勢,又要來了。
這只邪胎,根本不會給他多少喘息的機會。
墨畫忍著疼痛,手握金劍,嚴陣以待,可等了片刻,周遭一片平靜,并沒有邪胎殺來。
墨畫一證,抬頭一看,就見邪胎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它身上黑血翻騰,魔氣交織,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矛盾糾葛。
它的臉上,也偶有一縷金光閃過,明滅不斷。
一縷熟悉的氣息,若隱若現。
墨畫瞳孔一縮。
“這是—————黃山君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