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直接將青龍陣法紋在身上,用他的肉身,去承載暴虐的青龍之力,
恐怕一瞬間,人都四分五裂了。
“然后呢?”
墨畫看著二長老,他知道二長老,不會無緣無故說這些廢話。
二長老默然片刻,最后關頭,他心中仍日在天人交戰,不知要不要說出來。
但他的殘魂,已經在漸漸消亡。
他的雙腿,已經化為了粉,身軀也開始如沙塵般,一點點灰飛。
二長老嘆了口氣,終究是認命了一般,緩緩道:“我知道一副陣法,應該———·更適合小神尊。”
墨畫瞳孔微縮,“什麼陣法?”
二長老嘆息道:“這副陣法,乃往古之時,我大荒一族中,一位修為通天的大巫祝,自無時無空無邊無盡的蠻荒淵中所尋得,乃上古的異紋陣法。”
“這類古陣法,陣紋佶屈,古舊野蠻,并不適用于大荒的修道體系。”
“甚至,這陣法看樣子,都不像是給人用的。”
“但這位大巫祝前輩不死心,他傾盡大半生心血,苦心鉆研,終于憑藉自身卓絕的修道造詣,以四象陣的框架,將這上古陣法,重新編譯成了一副,可融于修士經脈骨骼的四象陣———.”
墨畫越聽越是心驚,皺眉道:“你沒騙我?”
二長老嘆道:“人之將死,何必說假話?更何況-—”二長老目光暗含驚懼地看了一眼墨畫,“小神尊當前,我怎敢妄言?”
墨畫目光深邃,看了眼二長老,看穿了他的神魂,確定他沒撒謊,這才緩緩點頭,問道:
“那這陣法,叫什麼名字?是哪類的四象紋?品階是幾品的?”
二長老搖頭,“我一概不知。”
“你不知道?”墨畫目光微沉。
二長老道:“這陣法,太過另類,而且太過可怕,只存在于昔年那位大巫祝之手。”
“大巫祝隕落后,大荒皇庭頒布皇令,奪其『大巫祝』之位,銷毀其一切手跡,不但毀了他的墓葬,更直接將這陣法列為禁忌,永世不得傳承。”
“因此,這大巫祝研究出的陣法,到底是什麼樣的,老朽也不曾親眼見過———.”
二長老深深嘆息。
墨畫眉頭皺得更緊了,“你沒親眼看過,這陣圖既然被封禁了,肯定也不在你手里,那還拿它與我做交易?”
二長老目光晦澀,“這古陣圖,雖不在我手里,但我知道它在哪?”
墨畫眉毛一挑,“在哪?”
二長老道:“在我大荒一族的,那個叛徒手里。”
墨畫心頭一跳,“屠先生?”
二長老有些意外,而后點了點頭,“他在外行走,化名便是『屠先生墨畫皺眉,“那殺了屠先生,才能得到這大荒的古陣圖?”
屠先生至少是羽化,而且是邪神最近的仆人,必然身負一些邪神的神通能力。
羽化境的邪神仆從。
墨畫想破腦袋,也不知怎麼殺他。
“不必。”二長老道。
墨畫疑惑,
“不是在他手里麼?不殺了他,怎麼可能弄到手?”
二長老道:“在他手里,但他也不知道在哪?”
墨畫越聽越困惑,“什麼意思?”
二長老低聲道:“在乾州的某地,存在一個禁地。禁地之中,有一個密室。密室之中,設著一個祭壇。祭臺之上,供著一尊人面羊角白骨邪神像。”
“這副陣法,就刻在這人面羊角白骨邪神像的內部—·—
“這件事,那個叛徒他也不知道。他對那古老邪物,充滿敬畏,根本不敢去碰這神像——..
墨畫心中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