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虛門獨孤老祖的傳人”
“這也不可能……”
“他才多大,什么境界,怎么可能學得會,太虛門羽化境天才劍修,才有資格初窺門徑的太虛斬神劍!”
“甚至,這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斬神劍,這劍也太大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司徒真人心中迷茫,震撼失神。
而另一邊,原本一臉譏諷的邪神真胎,同樣為之色變。
祂從這招劍式中,感到了一絲懼意。
這是人類中的絕頂修士大能,費盡心血創造出的,專門用來抹殺神念,甚至足以斬殺神明的可怕劍招。
“卑鄙的異端,蓄謀已久,想以此劍招弒殺本尊,此前的一切,都是在找機會……”
邪神真胎心中生怒,隨后看著墨畫冷笑,“邪神不死,你殺不掉我。”
“不以蒼生為芻狗,無法鑄就神格。”
“你的神明之道,太淺薄了。”
墨畫微微皺眉,冥思片刻后靈犀頓生,心神驟然通明,想明白了自己的“道”。
他看向大荒的邪神真胎,目光深邃,緩緩開口道: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神明也是萬物之一,那你也是芻狗。”
“蒼生若是你的祭品,那你……便是我的祭品!”
此言一出,天機震動,冥冥之中有神秘的因果變化,一縷若有若無的天道法則,融入墨畫周身,烙印于墨畫的命格之中。
神明若以蒼生為祭品。
那他便以神明為祭品。
邪神真胎瞳孔劇顫,而后瞬間暴怒,神情猙獰,但目光之中,卻難掩惶恐,高聲尖嘯道:
“放肆!狂妄!無知!你是什么東西!”
可祂心里卻隱隱生出莫大的驚悸與后怕。
“這絕不是一般的異端!”
“定要將此異端,徹底扼殺于此,永絕后患!”
不惜一切代價!
大荒邪神的真胎,目光可怕至極,甚至不惜元氣虧損,開始動用本源之力。
一股更為深沉的邪神之力,融于祂的雙角,雙角間的神通邪力,越發漆黑,甚至帶了一絲宛如虛空的閃流。
這股力量,令司徒真人徹底面無血色。
另一邊,墨畫同樣神色凝重。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的斬神劍已經積蓄到末尾,整體劍身宛如一柄通天之劍,恢弘浩瀚。
從氣勢上,墨畫與這尊幼年的邪神,不相上下。
但從神念的本源之力上,墨畫卻要遜色一籌,真要拼命,生死難料。
就在雙方的殺招,即將碰撞的瞬間。
墨畫神情瞬間冰冷,瞳孔驟然一黑,一道可斬我斬情乃至斬殺一切的,古老邪異的魔性氣息,迅速融入了斬神劍中。
這種劍道法則的變化太快,快到司徒真人根本沒反應過來。
邪神真胎驟然一怔,而后猛然睜大雙眼,冷漠惡意的邪神眼中,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