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過來就是:一,定,給,莫,話——
一定給—..—墨畫?!
所以,大長老把三品逝水步給自己,然后說的這段話,加起來的意思就是”
「切記,一定要把逝水步交給墨畫?!」
是這個意思么?!
啊?!
張瀾呆立原地,一臉凌亂。
大長老他.可真能打機鋒。
敢情他老人家,全部都看出來了?
甚至,大長老他自己也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一一把張家概不外傳的身法送人還是經自己的手?
張瀾深深嘆了口氣,心中無奈。
次日,早起修行后,正在膳堂吃包子的墨畫,就收到了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儲物匣。
打開包裹,儲物匣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道:
一個路過的,好心的叔叔贈。
字跡和話術都很熟悉。
墨畫有些異,「張叔叔?他送我的?」
墨畫開了木匣,發現匣中,封著一枚玉簡,神識沉入玉簡,便見到了玉簡之上的幾個大字:
《逝水步·金丹篇》。
「金丹境—.逝水步身法典籍?」」
墨畫先是一喜,繼而感動,隨后又有些震驚:
「張叔叔不是說,他沒學過三品逝水步么?」
「那這本身法典籍,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墨畫心中不解。
而此時的張瀾,已經離開了清州城,和張家一眾修士一同坐著馬車,踏上了前往坎州的路。
馬車內靜謐舒適,燃著沉香。
張瀾時不時打量張大長老,神情古怪,
而張大長老,則閉目養神,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一直到馬車真正離開了乾學州界,周遭氛圍一變,張大長老這才睜開眼,看向窗外的天空,心思復雜。
此次乾學之行,幾番詢問考究之下,那個令他困惑許久的問題,已經有了一些答案。
可正因如此,他才會憂心怖怖。
血祭黃泉..絕不會是巧合。
「大災之兆已現端倪,這天下九州,恐怕要變了。也不知我張家最終,會是什么樣的命運」
張大長老看著昏沉的天空,目光黯然。
與張瀾道別之后,墨畫又收到了顧家的請柬,去參加顧家的晚宴。
這場晚宴,是顧家專門為墨畫置辦的,本質上,也該算是一場「道別宴」。
墨畫與顧家關系好,認識的人也很多,眼下快畢業了,可能不知何時,便要離開太虛門,離開乾學州界,自然也要跟顧家的人,好好道個別。
本來,墨畫是想請客的來著。
但他是一個小散修,沒那么多靈石。
而且顧家也不可能真讓他請。
堂堂乾學論道大會,陣道雙魁首。
如今乾學第一大宗門太虛門「德高望重」的小師兄,炙手可熱的「太子爺」,能來參加顧家的晚宴,已經讓顧家家主甚感欣慰,令顧家一眾長老和弟子,顏面有光了。
晚宴在晚上舉行。
雖然不逢節日,但顧家為了款待墨畫,仍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各種珍佳肴,也早早在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