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虎十分憤怒,對著周遭的修士,掙扎咆哮。
周遭的大荒門修士,一臉冷漠,只不斷折磨著大老虎,消磨它的兇性。
墨畫目光冰冷,剛想出手,下一瞬又不得不忍住了。
這是大荒門的營地。
有羽化修士,還有眾多金丹鎮守,自己現在出手,必然逃不出大荒門的掌心。
大老虎也會有危險。
而自己擅闖大荒門的營地,已經是觸犯了軍令,鬧出事來,楊家也沒辦法保自己。
這件事,又進入了死胡同。
只能再從長計議。
墨畫臉色凝重,可暫時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且時間在流逝,天色已經不早了。
他還必須要盡早趕回軍營,不然楊大哥那里,他沒法交代。
墨畫心中嘆氣,只能深深看了大老虎一眼,無奈轉身離開。
營地場中,大老虎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脾氣驟然暴躁,渾身妖力進發,八個筑基巔峰的修士,
被它硬生生扯飛,可這也招致了金丹修士,更狠毒的鎮壓。
金丹修士的鎮壓,仍澆滅不了大老虎的兇性。
大老虎嘶吼咆哮,妖氣肆虐,威勢震動四方。
周遭鐵籠中的妖獸,也被虎威駭得瑟瑟發抖。
三四個大荒門金丹修士,盡皆面色肅然,顫聲感嘆道:
「這孽畜,明明還只是二品,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勢?」
「這當真是,拓跋公子的大福緣—」
「不必多說,趕緊鎮住它,不然妖氣漏出去,要惹出麻煩來——」
金丹的皮鞭和法術,更加凌厲,紛紛施加在大老虎身上。
大老虎遍體鱗傷,仍不服軟。
可當它咆哮掙扎了很久,仍沒察覺到有人來,甚至那道它熟悉的氣息,已經消失了,大老虎的神情,頓時又失落起來,垂著頭趴在了地上,任憑大荒門修士打罵,也沒一點反應。
大荒門金丹面面相。
「這孽畜怎么了?如此反常?」
「不管了,反正它消停一點,也是好事。」
「許是知道回天乏力,灰心了———」
「假以時日,估計兇性也就能磨掉了,公子那里,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道兵營地外。
墨畫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換上道兵的衣裝,這才正大光明地回到營地,找到了楊繼勇。
楊繼勇見墨畫回來,雖在意料之內,但也著實松了口氣。
「東西找到了?」
「嗯。」墨畫點頭。
只是沒能拿回來·
「那就好,」楊繼勇不明就里,道,「趁天還沒亮,趕緊休息,明日就得繼續行軍趕路了。」
「好。」
楊繼勇離開了。
墨畫回到了營地,躺在了床上,心頭還在牽掛著大老虎的事,想著怎么才能,將大老虎給救出來。
可想來想去,這都是一個「死局」。
強行去救,惹怒了大荒門,自己根本兜不住。
即便將大老虎救出來,也根本逃不掉。
現在大老虎,就在大荒門的營地里,四周全是道兵。
一旦露面,妖氣傳出來,大荒門不會放過大老虎,道兵司也會將大老虎當場誅殺。
橫豎大老虎還是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