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繼山走了一圈,確認軍營駐防無誤,這才準備動身,前往大營。
可正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墨畫卻突然拉住了他。
楊繼山一證,回過頭看向墨畫,
墨畫神情凝重,搖了搖頭。
楊繼山意識到什么,放開神識,這才發現,大風呼嘯間,風波嶺的夜色中,潛伏了重重人影,
如鬼怪一般,匍匐在地面,一點點向軍營爬來。
他們來時的方向,正是大荒門的駐地。
他們選的時機,也剛到好處,一看就是對道兵行軍的內情,了如指掌。
而他們的鎧甲上,似乎也布了一些隱匿的陣法。
若非提前知道,根本防不勝防。
楊繼山看向墨畫,既驚嘆于墨畫所言非虛,同時也驚訝于,墨畫這個筑基修士,神識竟比他這個金丹還敏銳,比他這個金丹,還要早幾息察覺到敵襲。
楊繼山揮了揮手。
楊繼勇明白了過來,轉頭傳令道:「按計劃行事。」
楊家軍營內,兵士紛紛蟄伏起來。
沒過多久,一道陣法的光芒亮起,一個偷襲的大荒門修士,被攔腰斬成了兩段,血腥味散開,
原本凝滯的夜色,瞬間變得一片肅殺,喊殺聲震天。
「敵襲!」
「殺!」
「殺!」
廝殺驟起,幾乎只一瞬間,黑夜之中,便滲出了血色。
黑夜中不知有誰在殺,有誰在死。有誰被一劍梟首,被一槍穿心,或被陣法絞殺,殘肢遍地。
黑與紅交融,殺意沸騰。
這等緊張的廝殺中,楊繼山根本來不及,向大營報信。
而他也沒必要去報信了,因為沒過多久,大荒門的全面兵變,就開始了。
風波嶺上,密密麻麻全是大荒門修士。
他們對著道廷的道兵,屠刀相向。
戰火隨著大漠的寒風一吹,幾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迅速蔓延開來。
而且戰況激烈異常。
兵變一開始,便直接推向了白熱化。
楊繼山也遇到了大荒門的金丹修士,正在殊死拼殺。
楊繼勇他們,也陷入了苦戰。
好在有墨畫事先預警,以及墨畫提前布下的行軍陣法作屏障,情況才沒有急轉直下。
否則,以有心攻不備,大荒門暗下殺手,其他道兵不知會怎么樣,但楊繼山,楊繼勇,還有楊家的這一營將土,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如此彼此纏斗廝殺了一會,局勢僵持。
而楊繼山,也被一個大荒門金丹拖住了,兩人殺得難解難分。
墨畫便破例出手,稍微動了點神念,以驚神瞳術,震鑷了那大荒門金丹幾息時間。
生死之戰,這幾息的時間,足以決定生死。
待那大荒門金丹回過神來,胸口已經被楊繼山,以長槍捅穿。
道兵作戰,一看將,二看兵。
三品的戰場中,金丹為將,筑基為兵。
金丹一死,便失了將領,也失了頂端戰力,其余大荒門筑基修士,戰力驟減。
楊繼山長槍一點,捅死了幾個大荒門修士,而后再身如疾風,來回沖殺幾番,便擊潰了余下一群大荒門修士。
楊家軍營的危機稍解。
可不待眾人片刻喘息,黑夜之上,驟然亮起一道驚人的璀璨劍芒,強大的威勢,瞬間如山呼海嘯般傳播開來。
墨畫心中一凜,抬頭望去,便見漆黑的夜空如晝。
天空之上,一位修士凌空踏步,純白色劍芒,宛如羽翼,護在他的周身,璀璨綽約,宛如仙人。
凌空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