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等刀劍無眼的戰場中,引動命煞,讓詭道的煞氣,反噬自我,無異于自尋死路。
墨畫沒辦法,只能暫時以一些陣法和五行法術,臨時牽制大荒門的三個金丹。
可他剛一出手,大荒門中,一個瘦高個金丹,便目光銳利,沖著墨畫道:
「是這小子!」
「公子要的那個人!」
「抓住他!或者殺了他。」
「公子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兩個金丹初期的大荒門修士,當即向墨畫殺來,剩下那個金丹中期,繼續與楊繼山交手。
但兩個金丹初期的修土,顯然抓不住墨畫。
墨畫身形如水,輕盈一閃,便自兩個金丹的圍堵中,逃了出去。
「媽的,這小子,什么鬼東西——”
「他不是筑基么?兩個金丹,還抓不住他?」
「別廢話,快動手!」
瘦高個大荒門金丹,繼續使一個淬毒的鉤子,向墨畫的脖子絞殺而來。
另一個金丹,則使一個狼牙棒,砸向墨畫的腦袋。
但墨畫身化水霧,又躲了過去。
兩個大荒門金丹罵了一句,又糾纏了上來。
楊繼山見墨畫危險,想來幫墨畫,可無奈他修為低了,被那個金丹中期,使一柄鬼頭刀的大荒門修土,壓制得喘不過氣,不由心急如焚,滿臉焦慮。
楊繼勇只有筑基巔峰,更是負傷在身,陷入大荒門弟子的包圍中,苦戰不已。
墨畫在兩個金丹的糾纏中,觀察了下局勢,心中微沉。
他知道再拖下去,情況就不妙了。
他預言的死兆,又要成真了———
墨畫眉頭微皺,而后看了眼楊繼山,在聲音中融了一絲神念,輕聲道:
「楊統領,快走!」
楊繼山一證。
墨畫繼而又冷著臉,對大荒門的三個金丹道:「是那個雜種公子,讓你們來抓我的?」
「雜種——」瘦高個金丹下意識念叨了一句,當即反應過來,抽了自己一嘴巴,「我呸——敢說公子是雜種,小子,你該死!」
墨畫冷笑,「我說錯了么?他不是大荒的雜種是什么?」
這一句,更是惹怒了三個大荒門金丹。
「辱沒公子,待我抓住你,必將你千刀萬剮!」
「挫骨揚灰!」
墨畫輕蔑一笑,「你們這三個廢物的身法,就是去做狗,去搶屎吃,也趕不上熱乎的。」
「小子,找死!」
那個使鬼頭刀,身穿大荒門戰甲的金丹中期修士,當即怒不可遏,丟了楊繼山,舉刀向墨畫殺來。
水波澹澹間,墨畫一個閃身,避開了這一刀,而后沖著他譏諷一笑,直接催動身法逃了。
這無疑是赤裸裸的挑畔。
另外兩個大荒門金丹,一個以淬毒鉤一鉤,一個以狼牙棒一錘,但都打在了水霧上,沒攔住墨畫。
「媽的!大哥!」瘦高個金丹,看向那個金丹中期的大荒門修士。
金丹中期的大荒門修士罵了一聲,道:
「追!公子要的人,一定要弄到手。不然公子不開心,我們沒辦法向主母交代。」
「好!」
「將這小子扒皮抽筋!」
三個大荒門金丹,當即丟下楊家的道兵,向墨畫追殺而去。
楊繼山剛想去追,可久戰力疲,身受重傷的他,根本無力再去救墨畫。
他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墨畫孤身一人,替他們這一營的楊家道兵,引走了三個修為強大的大荒門金丹修士。
楊繼山嘴角含血,心中一時既是慚愧,又是悔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