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就給全忘了。
因此還是養成「記筆記」的習慣比較好。
將感悟都用小本子記下了,墨畫手里捏著玉簡,思維稍稍發散之下,又想到了另一個疑惑:
饕餮,與饑災有關,與吃有關—
可術骨部那副二十三紋的餐餮絕陣呢?蘊含的是什么餐餐法則?具體又有什么作用?
更進一步的,那副二十四紋的十二經餐餮靈骸陣呢?
餐餮靈骸陣面蘊含的,也是「饑災」跟「吃」相關的法則?
可這真的對么?
這些似乎,是無法歸攏的問題。
饑災之氣,二十三紋餐餮陣,十二經餐餮靈骸陣。
里面的因果邏輯,法則關系,太復雜了。
墨畫苦思良久,只覺得腦袋一團亂麻,「餮」這兩個字,像是一個復雜的「怪物」一般,在吞噬著他的神念,讓他根本想不出頭緒。
「不能空想,還是要有具體的,實在的東西,來研究研究——”
虛,以實為媒。
法,以陣為介。
大道也有載體。
餐餮的法則,也是如此。
而目前,明確蘊含「餐餮之力」的,就是眼前正在不斷蔓延的「饑災」了。
墨畫又沉下心來,繼續留守在饑災「前線」,觀察饑災的現狀,分析其內在的成因和法則。
但收效甚微。
餐餮是兇獸,饑災是大災難,法則這種東西,更是高深莫測。
如今這饑災之氣,還脫離了舊有的陣法范疇,超脫了墨畫的陣法認知。
根本不是他想分析,就能分析出來的。
努力了,也未必有回報。
墨畫眉頭緊皺,空耗了半個月,他也束手無策。
可就這么放棄,他也不甘心。
畢竟「餐餮的力量」都蔓延到他面前了,他不研究明白,實在說不過去。
「這樣研究不行,那就再換個思路?」
「換什么思路?」
墨畫坐在山崖的大石頭上,右手托腮,盯著面前一片枯菱的大地,腦海中將自己畢生所學,還有所有修道經歷,如「走馬燈」一般,都審視了一遍荒天血祭大陣崩解的畫面,忽然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崩解?」
「不,不對..」
墨畫回想了一下荒天血祭大陣。
這不是他第一次「崩」大陣,但荒天血祭不一樣,并非是單純的「崩解」。
二品的逆靈陣,崩不掉準三品大陣。
荒天血祭,也不單純是「崩解」之力崩掉的,這里面還有一些,更復雜的變化。
是以逆靈陣崩解,導致靈力與邪力正面沖突,正邪對立,又互相轉化,引發更深層的「消融」。
這種變化,墨畫當時雖然「衍算」出來了,但他其實自己,也沒算太明白。
他只是衍算的時候,鬼使神差,覺得這樣引動逆靈之力,操作陣法爆炸,爆炸的威力會更強,
產生的矛盾和逆亂會更深刻,所以就憑直覺去做了。
結果當然很厲害。
羽化都被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