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副絕陣!”
墨畫心頭微顫,又有些感慨。
絕陣這東西,要么千辛萬苦一副都找不到,要么扎堆在一起,一股腦出現在自己面前。
難怪師父說,絕陣這東西,尋覓要靠機緣,靠運氣,甚至有時候,還要靠命。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無法強求。
不過墨畫反過來想了想,覺得這似乎也不全是靠“命”和“運”。
絕陣這東西,與深層的法則有關。
對法則領悟越深刻,對絕陣的線索,就越是敏感。
同樣,神識越強,陣法造詣越深,天機衍算越高明,也越容易窺破天地間的隱秘,尋到絕陣的蹤跡。
至少這淵骨絕陣,就是自己利用法則推演,神識衍算,還有各種手段,硬生生從這“龜殼”般的淵骨重甲里撬出來的。
可見假如“命”不好,就要不斷修行,增強實力,自己去改命。
假如“運”不行,就要不斷感悟,提高對法則的認知,擁有一雙看破運勢的眼睛,自己去看運氣,去抓運氣。
墨畫點了點頭,感覺自己又悟到了不少,看似沒用但卻有大用的道理。
接下來,又是學習新的絕陣的時候了。
墨畫心中期待,臉上還是不露聲色,對鐵術骨和那重甲蠻兵道:
“好了,你們可以停手了。”
正在奮力搏殺的鐵術骨和蠻甲重兵兩個“工具人”,這才紅著眼,氣喘吁吁地停下了殺手。
這兩人算是幫了墨畫大忙。
這幾日,二人廝殺不休,戰到精疲力盡,便各自罷手,待勁力恢復了,再繼續搏殺。
這重甲蠻兵,是真的想殺了鐵術骨這個背棄蠻神和先祖的“叛徒”。
“叛徒”鐵術骨一開始,并不想下殺手,可打著打著,也打出了怒火,起了殺心。
他是金丹,即便有山界限制,修為也是比這重甲蠻兵要強的。
但這重甲蠻兵,身負淵骨重甲,堅不可摧,因此真正生死搏殺,竟也不落下風。
兩人互下殺手,殺著殺著,竟也仿佛有了“死仇”一般,死斗不休。
正因如此,淵骨重甲才能長時間,遭受攻擊,內部的陣法也在不間斷地流轉。
這也給墨畫衍算陣法,提供了極大的便利。
這種陣法衍算,極為高深,墨畫做得極為隱蔽。也很少有人知曉,他有這種離譜的手段。
墨畫也不想透露,不然以后,他肯定會處處遭人提防。
他再“偷算”陣法,就沒那么容易了。
墨畫看了眼那重甲蠻兵,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嚴肅道:
“我承認,你們術骨部的先祖淵骨重甲,確實非同小可,即便是本巫祝開過光的長槍,竟也破不開……”
“但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這便去尋求神主的神諭。定會有辦法,破掉你的重甲,滅了你蠻神的威風,讓你先祖蒙羞,也讓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神力……”
墨畫用言語激他,以免他自殺。
這重甲蠻兵,是個愚忠的蠻族戰士,很迷信,腦子也比較簡單,玩心眼肯定不是墨畫這個妖孽的對手。
一百個他,也沒墨畫一個心眼多。
聞言,他果真神情憤怒,冷笑道:
“好,我阿打骨,會捍衛蠻神大人的威名,捍衛先祖的榮耀。讓你這尊妖魔,知道我術骨部重甲的厲害,知道我術骨部先祖傳承的不朽!”
“阿打骨……是這蠻兵的名字?”
“這術骨部的名字,還真是怪怪的……”
墨畫心里嘀咕,而后冷笑一聲,“不自量力。”
之后他便吩咐鐵術骨,看好這個名叫“阿打骨”的重甲蠻兵,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后,墨畫尋了一個密室,用陣法封好四周,便迫不及待,取出了自己適才還原出的淵骨重甲陣圖,仔細研究了起來。
二品二十紋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