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墨畫的心中,涌出了一股深深的饑餓感。
但這次的「饑餓」,與以往不同。
這不是對食物,對血肉的饑餓。
而是對大道,對法則的「饑餓」。
墨畫對于大道,對于天地萬事萬物萬理的法則,生出了一股極其強烈,發自道心的「饑餓感」。
他迫切地想去尋求大道,想去探尋天地法則。
甚至他恨不得,將這天地間的所有法則,全部「吃」下去——
這是一種,對天地大道,對萬物法則,極度饑渴的一一「餮之心」。
不得大道,不知天理,不悟萬法,永不足。
甚至墨畫現在,便有一種內心極度空虛,極度饑渴的感受。
他迫切地,想去接近某些法則。
甚至他開始下意識地,將陣圖往自己嘴里塞,想通過「吃陣法」,來緩解自己對「法則」的饑渴。
好在墨畫還是回過神來,硬生生止住了自已這個不太像「人」的行為。
與此同時,墨畫也憑借冥想,克己守心,硬生生壓下了心底的「饑餓感」。
心情平復后,墨畫長長緩了口氣,眉頭也緩緩皺了起來。
他可以感受到,現在的自己,的確領悟了「餐餮」的法則。
這是好事。
但與之相伴的問題,就是這「餐餮」的法則,實在太兇太強了。
以至于自己的神魂和心性,一定程度上,也被「同化」了一點。
之前見餐餐異相,是對血肉產生饑渴。
現在則是對道和法則,產生深層的渴望。
修士修道,需要一顆強烈的求道之心,這本來算是好事。
可現在這心太強烈了,內心的「饑渴感」,也讓墨畫很難受。
想吃法則,想吃陣法這種事,也多少透著一股詭異和邪門—
墨畫又看了下眼前遍地的陣法,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將這些陣法往嘴里送的沖動「不管怎么說,餮吞化的法則,算是領悟了。」
「二十三紋的饕餮吞化陣,也就算是學會了。」
「之后可以開始,由難到簡,反過來去「吃」淵骨化龍陣,參悟這術骨部先祖陣法的奧秘了.....
墨畫微微頜首,而后取出紙張,先小試牛刀,畫了一副二品二十三紋的餐餮吞化陣。
此前他畫這些陣紋,如「行尸走肉」,有形無神。
此刻再畫,餮紋便宛如活了過來,透著一股兇戾之氣,一枚枚陣紋張著巨口,仿佛想吞噬著什么。
墨畫自己看著,都有些心驚。
之后,他又在饕餮吞化絕陣旁邊,畫了一副術骨部先祖傳下來的,被墨畫重新命名的,淵骨化龍絕陣。
這副絕陣,剛一畫好,離奇的一幕便出現了。
饕餮吞化陣,竟仿佛真的如同「活」的饕餮一般,身軀蠕動擴大,向外蔓延。
最后饕餮紋張開「巨口」,將整個淵骨化龍陣,給硬生生「吞」了下去—
盡管有所預料,但親眼看到這一幕,墨畫還是難掩心中的驚。
陣法竟然真的在「吃」陣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