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維也納有幾萬大學生,哪個不想在皇家學院工作,你連個貴族身份都沒有的鄉巴佬,你也配”
他抱著守門人的大腿苦苦哀求。
“先生,求您行行好,我還是一名石匠,我可以幫您。”
守門人遲疑了一下,問道。
“你會什么啊”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會刻墓碑。”
守門人聽聞大怒,一腳踹向他。
周圍有很多穿著考究的紳士,他們甚至都沒有停下看一眼挨打的男人,只是一邊交談一邊離開,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一樣。
他為護著懷中的女兒,腦袋挨了一下,從臺階上摔了下去,幸好被人及時扶住。
“怎么回事我如果沒看錯的話,你在毆打一名帶著女兒的紳士。維也納皇家學院什么時候成了不受管制的地方”一個小孩子十分不悅地說道。
“哪來的小崽子,一邊呆著去,你不是這窮鬼的私生子吧”守門人嘲弄著說道。
守門人的話音剛落,就有數個身影穿到他的身邊,兩名高大的禁軍衛士將他牢牢按住,一名軍官模樣的人不由分說地開始抽守門人耳光。
軍官長得人高馬大,臂力更是驚人,只一巴掌就打掉了守門人兩顆牙齒,幾下就把守門人的臉扇得和豬頭一樣。
看到打人的是禁軍,守門人立刻向那個禁軍軍官求饒。
“求求您,放過我吧,大人,我不是有意沖撞您,我的話臟,血更臟,別臟了您的手,哎呦。”守門人由于掉了牙齒,所以說話有些漏風,但大意還是能聽出來的。
禁軍軍官搖了搖頭,偏頭看向那個少年。
這時守門人才知道,那個少年并不是什么私生子,帶著禁軍的只可能是皇族,頓時死的心都有了。
辱罵皇族,這里是奧地利帝國,并不是法國。
在法國,菲利龐可以肆意地侮辱王室,只交一些罰金就可以搞定。
菲利龐,法國畫家,以侮辱路易菲利普成名,并且號召全法國的畫家一起侮辱路易菲利普。
但在奧地利這個罪名可大可小,如果能鬧到皇帝那,多半只是個流放,或者是被驅逐出維也納。
如果沒有鬧到皇帝面前,那么極有可能會被禁軍處以私刑,至于到了憲兵隊,或者秘密警察手里,恐怕會生不如死。
守門人剛要開口,少年冷漠地說道。
“我問你,你為什么不許這位紳士進門。”
“他是個平民,學院里的老爺們覺得他不配在這里工作,所以不讓他進門,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放過我吧。”
少年不耐煩地咳了一聲,軍官會意一巴掌抽在守門人的臉上。
“大公問什么你答什么。”
守門人連忙點點頭,不敢再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