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茨很清楚一味妥協退讓是沒用的,尤其是對英、法這種旨在稱霸全球的列強來說。當然以奧地利現在的情況貿然挑起戰爭,或者使用反制裁手段也是不明智的。
英國倫敦,國會。
輝格黨成員在會議上極力鼓吹塞爾維亞的民族主義,他們希望議會能通過支持塞爾維亞民族獨立的法案。
雖然這會犧牲盟友奧斯曼帝國的利益,但對于維護歐洲均勢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
以羅伯特皮爾為首的托利黨立刻發起反擊,他們認為輝格黨就是在玩火,尤其是支持俄國對奧地利出兵,更是一招臭棋中的臭棋。
“長年以來,我們英國一直在為了歐洲的和平做努力,為此必須阻止斯拉夫人向西擴張,而現在你們居然親手毀了這一切”
羅伯特皮爾認為輝格黨人的行為完全是自毀長城,奧地利人一旦對沙俄做出讓步,那么后者的影響力將會空前強大。
此時的沙俄并不是后來那個為人嘲笑的老舊帝國,而是不可一世的歐洲憲兵。
“不可能,貝爾格萊德對于奧地利帝國來說太重要了,那是巴爾干之鑰,幾百年來與奧斯曼帝國一直爭奪的地區,他們不可能輕易放棄,除非流干最后一滴血。
而我們也不會讓俄國人一家獨大,普魯士人、法國人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必要時英國可以再次拯救歐洲”
帕麥斯頓的自信來源于英國強大的武力,因為即便是曾經的拿破侖帝國,用一紙脆弱的盟約聯合了整個歐洲,依然無法戰勝強大的英國。
指拿破侖的大陸封鎖政策。
“你居然又想將整個帝國卷入一場毫無意義的紛爭你是英國的臣民,而不是主人,帕麥斯頓先生,您憑什么讓我們的士兵為你去送死”
此前由于某場戰爭,已經讓帕麥斯頓名譽掃地,雖然獲勝了,但是卻沒有獲得英國人想要的結果,這些罪責自然全部歸結到了帕麥斯頓個人頭上。
現在他居然再次提出讓英國去和列強開戰,整個議會會場內頓時噓聲一片。
“奧地利和奧斯曼都是我們英國的傳統盟友,您這樣做完全是一種背叛”有一名議會起身喊道,他的話引起了一片共鳴。
之后議會會場內對帕麥斯頓的聲討不斷,不過帕麥斯頓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些事。
“那又怎么樣”一聲極為不屑的咆哮聲,讓議會重新變得安靜,他沒有管那些驚疑憤怒的議員們,而是清了清嗓子說道。
“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你們這些老古董就該被埋進土里”
帕麥斯頓掃視全場,卻無一人敢與其對視。
“之前所有戰爭的勝利都屬于英國,今后也是”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帕麥斯頓用手壓了壓繼續說道。
“奧地利帝國在非洲開辟了很多我們過去認為無法殖民,或者是毫無價值的殖民地,他們甚至在納米比亞發現了黃金和鉆石。”
“黃金”
“鉆石”
“天啊多好的殖民地,我們怎么就沒發現”
“這是殖民部的失職”
聽到黃金和鉆石的時候,所有議員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這可比什么開放貿易有賺頭多了,黃金和鉆石這些才是他們真正渴求的東西,帕麥斯頓自然清楚這一點。
“奧地利帝國海上力量根本無法維系這些殖民地,而奪走這些對于英國皇家海軍來說,就像是從小孩子手里搶走糖果那樣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