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風暴之年的到來也給了弗蘭茨清算的機會,那群限制弗蘭茨的人,此時大多數也在維也納搞事。
這群人的邏輯很簡單,就是堅決限制皇權,絕不能讓皇室一家獨大。
其實這是一種時代的悲哀,他們沒法從那種貴族和王權的斗爭中醒過來。
他們不是看不見新的對手,但是他們卻不愿拋棄舊有的觀念,哪怕是拉著整個階級陪葬也在所不惜。
但弗蘭茨并不會讓他們如愿,既然他們喜歡鬧,那弗蘭茨就幫他們鬧大點。
弗蘭茨得知那些享受特權的大貴族、大商人又跑到了自由派一邊,他決定不回維也納了。
理由么,當然是鐵路不暢。
其實某些人為了防止弗蘭茨回到維也納已經派了人炸鐵路,不過他們派來的人剛好是弗蘭茨派過去的間諜。
弗蘭茨的基本盤確實是貴族,但是特權階級并不等于整個貴族階級。
弗蘭茨要對付他們,并不是要自絕生路,更不是要背叛自己的階級。
恰恰相反,弗蘭茨做的是拯救貴族階級,排除那些淤血。
將特權階級等同于整個貴族階層是很可笑的,沒理由好處獨享,而鍋卻要大家一起背。
維也納經過弗蘭茨這么多年的精心改造,扶植了那么多團體,如果還是無法抗住壓力,那么他不介意來一次徹底的清洗。
當然在那之前弗蘭茨會將自己的家人接出來,畢竟到了那個時候皇室的傳承就比什么都重要了。
否則就會像一戰后的奧匈帝國那樣,用四分五裂已經無法形容,只能說是七零八落了。
弗蘭茨不回維也納,他也不會閑著。
好在當年老皇帝就是想將威尼斯打造成奧地利帝國的陪都,之后弗蘭茨在發展海外貿易和殖民地的時候也順帶經營了這里。
所以此時的威尼斯完全有做陪都的能力,無論是官僚系統,還是經濟系統都是一應俱全。
至于那些所謂的叛軍和起義者,不是將意大利的三色旗丟在水溝里,就是沖進耶穌會的教堂零元購了。
也許這些意大利民族主義者的轉變有點突然,但如果以另一種視角來看就很好理解了。
大多數起義者只是將革命當成了一門生意,無論是燒炭黨,還是庇護九世都遠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影響力。
實際上那些人之前之所以會起義是因為他們覺得意大利民族主義者能贏,跟著他們可以撈取好處。
正如此時出賣并襲擊民族主義者,洗劫教堂,同樣是因為這樣做對那些起義者最有好處。
換句話講,誰贏了他們就幫誰。
這便是小市民的典型特征,他們喜歡用資產階級的方式來思考問題,但是他們又沒有資本,所以只能去做自己最看不起的馬前卒。
這也是為什么北意大利地區的起義多發生在城市的原因,相比市民,農民更加厭惡風險,所以只要沒到活不下去的程度,他們是不會輕易造反的。
弗蘭茨當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只要施舍一些救濟糧,再將糧食的收購價格抬高一些。
那些農民就會老老實實待在家里,當城市里的起義者到農村去征兵的時候會遇到逃役、甚至是反抗。
在農民眼中給他們發救濟糧,高價收農作物的政府是好人,讓他們吃不上飯的老爺們才是壞蛋。
在這種樸素的價值觀的催動下,奧地利在北意大利的眼線幾乎無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