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霍夫堡宮的侍者表情控制力還是有的,只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骯臟的外套。
侍者忍不住心中暗罵。
“這個老家伙對皇帝陛下一點最起碼的敬意都沒有嗎?”
不過他也清楚這是皇帝陛下的客人還輪不到自己來指手畫腳,當然在他權利范圍之內還是可以惡心一下這個英國人。
“請您稍候。”
侍者說完剛要離開,帕麥斯頓便張口用英語說道。
“拿些糕點和茶水來”他又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紅茶,不要加糖。”
侍者的面皮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他還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真把自己當成了餐廳或者旅館的服務員?
“自己是正經八本的貴族好吧!老子也是有傳承的!”
侍者內心中的吐槽還未結束,帕麥斯頓又用法語問道。
“你聽不懂英語嗎?法語總聽得懂吧?”
此時這位侍者已經有了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作為霍夫堡宮的侍者自然能聽懂英語和法語,但這里可是奧地利帝國,別國的使節不該講奧地利語才對嗎?
事實上由于1848年奧地利帝國死了太多的貴族和官員,再加上弗蘭茨之后清洗導致人員過分年輕化,以及之后奧地利帝國強盛讓很多人都產生了曼德拉效應。
比如眼前這位年輕侍者遇到的情況。
“我當然聽得懂。我還會說愛爾蘭語,我聽說您是出生在愛爾蘭。我想我用您的母語與您交談應該會讓您感到更加親切吧。”
年輕侍者一口流利的蓋爾語直接把帕麥斯頓說懵了,帕麥斯頓雖然能聽懂一些,但卻算不上精通。
說愛爾蘭語表面上是對帕麥斯頓的尊重,但實際上卻是在讓他難堪。
畢竟在英國愛爾蘭人基本算不上人,而以愛爾蘭語為代表的愛爾蘭文化更是遭到唾棄的東西。
不過這里畢竟不是英國,而且帕麥斯頓也不清楚對方的意圖。
無奈之下帕麥斯頓只能重重地說了一聲。
“謝謝。”
奧地利帝國侍者的行為讓帕麥斯頓很惱怒,畢竟他這一生從國王到黨派領袖還沒有幾個人敢這么不尊重他。
帕麥斯頓很想說就算是梅特涅在這里,他也不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但帕麥斯頓還是忍住了,因為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已經完全不同。
當初的梅特涅雖然號稱“歐洲宰相”,但卻只能靠著一張嘴混飯吃。
然而此時的奧地利帝國已經成了繼法蘭西第一帝國和俄羅斯帝國之后對英國最大的威脅。
此時英國的行動也要看奧地利帝國的臉色,他這次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要靠對方來賞飯吃。
其實帕麥斯頓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發現了不同,他很難想象奧地利人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改變這么多,更無法想象奧地利帝國可以在內陸地區造出一座像倫敦一樣大的城市。
奧地利帝國對民眾的控制力更是驚人,帕麥斯頓還沒見過世界上哪座大城市能如此時的維也納一般干凈整潔。
如果他知道此時維護這座城市環境的主力正式英國人所唾棄的愛爾蘭人想必會更加抓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