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愿意主動出讓利益來討好英國,相反倒是好多國家都在為了自身的利益隨時背刺英國一刀。
施瓦岑貝格親王倒是對于信德土邦十分滿意,這里不但與旁遮普相鄰,更是臨海。
只要有海港就不會受英國所制,以奧地利帝國的實力,只要發展個幾年就不會再懼怕英國。
而且信德土邦和旁遮普兩地相連更好可以阻斷英國人向西的道路,而且還可以阿曼帝國的瓜達爾連上,這樣說不定還能為日后進軍中亞做準備。
施瓦岑貝格親王覺得現在的條件真的可以考慮,畢竟殖民地的軍隊通常都不足為慮。
至少奧地利帝國與殖民地國家發生戰爭每一次都是大勝而歸,戰損比通常都是幾十、上百。
英國人不行可不代表奧地利人也不行,之前是帕麥斯頓的坑挖的太明顯,施瓦岑貝格既然已經看出來就不可能事事都請弗蘭茨做決定。
他可以看起來無能,但不能真的無能。
施瓦岑貝格親王又拿出了一張地圖,其上標注的信息與帕麥斯頓拿出來那張有著明顯的差異。
“勛爵大人,您那張圖過時了。這才是新的。”
帕麥斯頓看著那張地圖上信德省赫然變成了半沙漠地帶眼睛卻眨也不眨。
“可能是我拿錯了。不過貴國為什么對印度的地理如此清楚?”
地圖當然是帕麥斯頓故意拿錯的,不過他拿的可不是偽造的,只不過是幾十年前繪制的而已。
帕麥斯頓那句話顯然是意有所指,不過施瓦岑貝格親王只是哈哈一笑,隨即指著地圖上的標注說道。
“你看這是你們英國人畫的。不過是在我們奧地利帝國出版的而已。”
其實由于弗蘭茨辦的那幾本雜志的影響越來越多的外國學者開始投稿,甚至主動學習奧地利語將自己的文章、作品翻譯成奧地利語只為了評獎、出名。
對于這種現象很多人都將矛頭指向了弗蘭茨,他們覺得弗蘭茨正在用金錢、名譽來腐蝕神圣的學術。
對此弗蘭茨只是說道。
“那些我們之中最聰明的人,他們的功績難道配不上那些財富和榮譽嗎?
那本來就是他們應得的。”
此時桌子上這張地圖就比英國政府手中的任何一張印度地形圖都要細致。
事實上這位地理學家的作品并不只有這一張圖,他和他的家人、學生前后繪制了三千多張草圖,參考了大量的歷史文獻,并在印度親身走訪了十五年,總共寫下了兩百多萬字的筆記。
不過他并不擅長歸納和總結,更何況是這種高度專業化的知識類書籍,所以沒有任何一家出版社愿意出版他的作品。
其實這位老兄帶著一百多公斤的紙質資料來到維也納的時候也把評委們愁壞了,最終找了十幾個地質學家一同歸納總結耗時近一個月才有了此時的這本書。
當然這位老兄也不是完全擺爛,正因為先有了這張地圖,奧地利帝國的評委會才愿意幫他雇人完成他的作品。
這樣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此時很多的學者和發明家都很窮。
也許他們出身于富裕階層,也許他們自身的生活還算體面,但他們的財產往往相較于他們的研究來說不值一提。
而且很多人都將大量的精力用在了研究上,在這個財富飛速膨脹的時代,他們就很容易落后于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