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帕麥斯頓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不知道倫敦愿不愿意出血,也不知道奧地利人會不會悄悄和美國人媾和。
帕麥斯頓已經喝了整整1.5升的鴉片酊,但依然不能緩解這種焦慮。也就是他英國公使的身份,否則他早就已經鋃鐺入獄。
在奧地利帝國沒有醫生處方的情況下飲用鴉片制品是相當大的罪行,并且還會受到道德上的譴責,通常會被視為懦弱的表現。
“該死,倫敦那邊還沒回信嗎?”
帕麥斯頓催促道。
使館的通信人員也很郁悶,他們只能把電報發過去,但對方什么時候看到,什么時候轉達給倫敦完全是隨機的。
這時那名通信人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勛爵大人,美國公使那邊似乎出了什么事情,那位公使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買醉。”
帕麥斯頓立刻警覺,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會讓一位外交官如此失態。要知道此時對于外交官的要求極其之高,除了出身、學歷、氣質、涵養缺一不可。
能被委派到國外談判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個酒鬼草包。
“去查查怎么回事。”
“已經在查了。”
“查到了告訴我,我需要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擾我。
明白嗎?”
“明白。”
其實帕麥斯頓只是想睡覺了,由于嚴重的焦慮讓他整夜整夜的失眠,這對于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來說相當致命。
雖然帕麥斯頓此時依然很焦慮,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休息一下,否則便無法保持一個清醒的頭腦。
英國,倫敦。
約翰·羅素揉著眉心,他現在也很煎熬。奧地利人獅子大張口早就在他預料之中,不過送到法國的消息會石沉大海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的。
約翰·羅素覺得這些年來拿破侖三世一直在有意親善英國,所以他本來對法國人寄予厚望,以為法國人多少會考慮一下。
然而法國人遲遲沒有回信便已經是說明問題了。
毫無疑問法國人打算袖手旁觀,約翰·羅素本還指望用法國人來制衡奧地利,現在看來是沒希望了。
“信德和旁遮普兩個土邦都不滿意?奧地利人太過分了!帕麥斯頓還說了什么?”
戈登首相怒氣沖沖地問道,他一直很討厭帕麥斯頓這個人,此時聽到這些談判成果之后就更生氣了。
喬治·維利爾斯有些無奈,他雖然鄙視帕麥斯頓的人品,但他卻清楚帕麥斯頓絕對是此時英國最優秀的外交官之一。
如果帕麥斯頓都做不到,換成其他人只會更加沒戲。不過首相的命令還是要尊重一下。
“帕麥斯頓建議直接將整個泰米爾德拉邦劃給奧地利人,或者直接把斯里蘭卡作為交易的籌碼。
這樣才能滿足奧地利人的胃口,并且打消其后顧之憂。否則這樣耗下去可能對英國不利...”
“瞧瞧這個反賊說的喪氣話!”戈登首相也是氣笑了“當初他不是一直在鼓吹戰爭嗎?
現在他在做什么?
研究怎么才能討好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