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是我們領主的駐城,不然回哪里去?”信使感覺自己遇到了兩個瘋子,于是對自己的七個護衛兵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隨時動手。
“這樣啊……”林刻捏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追問道:“那你認為多少錢合適,無論多少錢都行,我和我的朋友急需馬匹。”
林刻用渴望的眼神看著信使,湛藍的眸子中摻雜著一些憐憫,他只希望這個識相趕緊同意,不然的話等布萊恩高文進來,會把這些人都給宰了。
信使被林刻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憷,不過還是強硬回答道:“無論多少錢都行?一萬金幣一匹,這個價格你還滿意嗎?”
從黃金鎮到火山城的距離不短,騎馬都要三四天的行程,走路回去的話怕是要半個月有余,人無論是速度和體力,都遠遠趕不上這種吃草的畜生。
維克托怒了,訛人也講究合理性,幾匹爛馬值幾個錢?
“布萊……”
維克托就要喊人來把這些人全砍了,立馬被林刻捂住了嘴巴。
“嘶……”
林刻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和信使洽談道:“真的希望你考慮一下,不然的話,你們可能會死……”
林刻語氣冰冷,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不僅是信使和他的護衛,就連兩個駐扎在黃金鎮混吃等死的衛兵都笑了起來,兩個光明教徒說話,怎么這么狠呢?
鎮長心中錯愕至極,怎么都想不到會有這樣一出。
“死嗎?我懂了,你們就是兩個穿著光明教徒衣服的強盜吧……”
信使如是說道,話至此處,他倒是有些顧及起來,若真是強盜的話。
“沒錯,外面還有我們的同伙。”
林刻順勢而下,想借此機會讓信使就范,希望自己的團伙能夠唬住這幫人。
屋內眾人聞言咯噔一聲,原來這一開始就是一樁強買強賣,別人打算一個銅幣買一只馬吶,只不過是為了說起來好聽一點,是買。
“你們有多少人?能夠干掉我這七個精銳嗎?”
信使隨后展示了自己麾下的刺槌使,七個一米八多高的大漢身佩戴著鐵鏈護甲,惡狠狠的舉著刺槌,那駭人的鐵球上長滿倒刺,一槌砸下去,腦袋遠遠不是開瓢那么簡單,是開顱手術的程度。
維克托額頭上滲出了一滴汗漬,隨后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喉嚨,用手肘捅了捅林刻,小聲說道:“要不我們先撤了吧,七個人拿著那槌子一頓猛砸,恐怕把人砸得分崩離析啊。”
林刻大驚失色,驚奇道:“你居然會用成語了?不過分崩離析有些不恰當,我覺得用血肉模糊或者支離破碎更好。”
維克托一拍腦袋,拉著林刻的衣服往后扯,說道:“誰讓你關注這個?”
信使看見兩人露出害怕的神色,隨之放松的一笑,看來不是什么狠角色,是幾個軟蛋冒失鬼,外面所謂的同伙恐怕也都是烏合之眾,派來打前鋒的居然有一個老頭。
信使慢悠悠的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說道:“我聽說很多山林野賊都是哥布林襲擊之后僥幸存活下來流離失所的廢物,你們大概也是這樣的吧,說不準妻子還被哥布林抓去培植后代去了。”
維克托聽言臉冷了下來,他雖然沒有妻子,但也忍受不了這信使的譏諷。
“殺人的念頭……或許就是這樣產生的……”
喀喀喀……
林刻猛的攢緊了拳頭,骨關節氣泡擠壓的喀嚓響聲,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