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恰恰那天她落胎,恰恰那天烏拉那拉氏診出有孕,恰恰在潛邸之時,端妃已目睹過烏拉那拉氏的手段。
這幾件事堆在一起,年世蘭才能成功讓端妃將矛頭轉向烏拉那拉氏。
只是可惜,一直等到烏拉那拉氏生產,年世蘭也沒見端妃做出何事。
許是烏拉那拉氏防范實在嚴謹罷。
不過,是人就有喜好,有喜好便有可趁之機。
除夕夜宴那日的事,除了小林子這樣的貼身心腹知道,年世蘭根本不可能告訴這后宮中任何一個女人。
所以皇太后便也一直以為,端妃的孩子是皇上酒醉被傷。
年世蘭笑道。
“太后娘娘也太過仁善了。臣妾以為,這后宮中的生存之道,應如用兵一般。
臣妾在家時,常聽哥哥道,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
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皇太后盯著年世蘭看了許久,輕輕撫了撫胸口,笑了起來。
“你說的極是。在這后宮中,當兵不厭詐。”
“所以太后娘娘萬勿憂心,臣妾有您,便如虎添翼。
您有臣妾,可安享晚年。
臣妾聽說,永和宮那位,可是越來越嚴重了。”
年世蘭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輕輕晃動著,讓熱氣散出去,再一飲而盡。
皇太后聽年世蘭說“永和宮那位”,眼皮子都沒抬道。
“那是她命不好,還沒開始享兒子的福呢,便病了。
哀家可要好好保養身子,自先帝去后,哀家也要為自己打算。”
年世蘭笑笑,不再言語。
被皇太后與年世蘭議論的端妃,此時在延慶殿中望著窗外的鳥兒發著呆。
窗外的樹上,是一只大鳥兒帶著一只小鳥兒在跳來跳去。
端妃看著大鳥捉了蟲回來,喂給小鳥兒,她看著看著不自覺便淚流滿面。
吉祥嚇了一跳,忙道。
“娘娘,可是被這春風迷了眼睛,奴婢這就將窗戶關上。”
端妃回過神來,取了絹帕擦淚,笑道。
“本宮只是,想起了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
若是有下一世,本宮也想做只鳥兒呢。
想飛去哪里就飛去哪里,想在哪里筑巢,就在哪里筑巢。”
吉祥道。
“娘娘,恕奴婢說句不該說的,您不該這樣日日消沉。
您消沉了,那孩子在天上看著,也心痛他的額娘。
奴婢這些日子想著一事,只是不敢說。”
端妃心下一動,道。
“你說罷,莫不是與本宮想到一起去了。”
吉祥四下看看,見宮中眾人皆在忙自己的事,無人注意這里,這才小心翼翼道。
“奴婢知道,您這些日子,嘴上雖然不說,但心里總怨著皇上。
但奴婢從前聽說,皇上酒量不淺,除夕夜宴那日,奴婢不經意間看到,皇上攏共喝了不到兩斛酒。
且宮中的佳釀向來香醇不怎么醉人,何以便引得皇上情動不能自制
奴婢說句僭越的話,從前在潛邸之時,三阿哥的生母段氏是如何沒得,娘娘您也是心里有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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