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叫貝塔小隊,賽爾,匯報你們現在的位置。通訊結束。”
“這里是貝塔小隊,我們位于新卡托城市南部第19號軍營,距離撤離點還有十七公里。”
在永遠看不到陽光的陰暗底巢中,一支小隊正在前行著。
這只是名義上的小隊,實際上他們足有將近一千人,每一個人的穿著打扮都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像是一群幫派成員和行商浪人私兵組成的雜牌軍。
然而他們在金屬平原上行進時卻井然有序,擁有重火力和破甲能量武器的人分別被部署于整個隊伍的前后左右,這些人之中甚至有手持地獄槍穿戴動力甲的人。
一旦整個小隊遭到攻擊,位于前后左右四個位置的人就是敢死隊,他們將不惜付出生命代價去拖延敵人的攻擊。
每個人都清楚明白這是一場等同于自殺的行動,他們并不奢望著能夠活著離開泰隆巢都世界的底巢,只要能有兩個人帶著箱子逃出去就行。
“目標情況如何”
“目標只是暈過去了,生命體征一切正常。”
“很好,繼續你們的任務。”
貝塔小隊繼續在金屬平原上前進。
此時還沒有戰斗,每一個人一邊行進一邊警惕的觀察四周,他們沒看到附近有敵人,倒是把整個底巢的環境看了個大概。
泰隆巢都世界與帝國大部分巢都世界不一樣,這里的巢都似乎是依托遠古巨型工廠建立起來的,仰起頭看不見下巢的底部,低下頭能看見綿延至視線盡頭的金屬平原。
如果有人從小就生活在這,他一定會認為底巢就是一整個世界。
“我們的行進速度太慢了。”賽爾和自己的通訊兵并排行走,借助通訊兵背上的通訊器進行著聯絡,“若是我們能有載具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光是讓你們混進來我們花了多長時間,廢了多少勁”
聽到上級的訓斥后賽爾趕緊致歉解釋,然后就保持沉默了。
出于能實時匯報隊伍情況的考慮,貝塔小隊必須時刻不停的維持著通訊,賽爾作為小隊的指揮者必須定時與上級進行聯絡。
整個隊伍又前進了半個太陽時后,賽爾開始例行匯報“這里一切正常,并無敵人出現。”
“繼續前進。”上級命令道。
“是。”賽爾點點頭,接著突然想問什么,問題快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又把嘴閉上了。但心中的疑惑沒有解答,且這個疑惑對于賽爾而言非常重要。
最終賽爾還是詢問了“審判官大人,這次行動是您自己籌劃的還是和其他人一起籌劃的”
賽爾盡可能用婉轉的問題去問出結果。
在旁邊士兵看來這場行動是誰籌劃的根本不重要,誰籌劃的有什么不一樣嗎
但賽爾認為這不一樣,他需要通過通訊器那邊的審判官的答案來推測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和這些人是代表帝國進行的行動,還是代表一個審判官。
“繼續執行你們的任務。”
“你們的失職導致俄爾普斯的悲劇發生,你們本應該被處決,但現在你們這些臭蟲有了一個贖罪的機會。”
這冰冷的話語傳進賽爾的耳朵,聽得他渾身發抖,五官已經因憤怒而扭曲,片刻后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兵敗如山倒,審判官大人。”
這一句憤怒但不失恭敬的回懟并沒有得到回應,賽爾只能無奈的繼續執行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