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這位小姐姐準備得怎么樣了”
陸桑子看終于有了自己開口的機會，攤攤手說“也沒什么可準備的啊。”
“不是啊”，男生高深莫測地說“這里面準備的門道可多了去了。”
陸桑子瞪圓了眼睛，男生又湊了湊頭，祝留往椅子上靠了靠，本能地拉開距離。
男生說“我認識一個學長，他是學生會外事部的副部，他說這個面試的自我介紹之后會有一個互投，這個環節很關鍵的。”男生觀察著陸桑子的表情。
祝留勾了勾唇，“副部都跟你說這些了，那你幾乎穩了唄。”
男生說“那互投票數太低，我學長也抹不開面兒跟部長還有另一個副部說啊。”
陸桑子嘟了嘟嘴，沒說話。
祝留淡淡地開口“所以呢”
男生笑著說“我叫顧禹，感覺這位小姐姐顏值與實力兼備，如果一起共事一定很合適。”
他又看向陸桑子說“一會兒啊，我肯定投你”。
陸桑子剛想開口，祝留說“只有她一個投你也不行啊，你得講得真的好才可以吧。”
顧禹拿出公文包里的一個透明夾頁，“這是我的講稿。”沒錯，就是那種很正式的公文包。
陸桑子連忙接過去，把本就圓溜溜的眼睛瞪得更圓，邊看邊說“這也太夸張了吧”
祝留替她遮掩道“準備得很認真”，又掃了眼講稿，微微皺眉“國際商戰大賽”
顧禹揚了揚下頜，摸了下領帶，微笑著說“沒錯，我是隊長。”
祝留瞥了顧禹一眼，說“你高中就參加這么有含金量的國際賽事真的厲害啊。”
顧禹一只手松松領帶，“那有什么了，這個商賽用的網絡平臺是我爸朋友的公司研發的。”
祝留沒說話，陸桑子來了句“你現在坐著的這棟樓還是我小叔出錢蓋的呢。”
這時第一位面試者已經開始自我介紹了，他叫程湛。他的皮膚是冷色調的白，眉眼很精致。顧禹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輕蔑的笑“看見前面的人了嗎這棟樓是他爸親自蓋的。”
祝留額角緊了緊，她想她大概知曉顧禹是什么樣的人了。
祝留看向臺前，悠悠開口“你這么說不好吧。”
顧禹又湊了過去，“小仙女你知道這人什么樣嗎他天天就想著賣球拍。”
祝留說“他可能只是沒有你那么有錢。”
顧禹食指搖了搖，非常篤定地說“不，他賣的球拍是假的。他就是個騙子”
祝留看著他，顧禹給手機解鎖，在相冊里翻了翻，舉到祝留和陸桑子面前。一張紙質警告，蓋著學校教務部的章。
陸桑子這種家世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是頂級奢侈品品牌的常客，所以其實不是裝個樣子，是真的看不起賣水貨和買水貨的。陸桑子邊拿眼瞟著臺上的程湛，邊說“這小哥哥看著人模人樣的，還真是賣假貨的啊。”
祝留也看向程湛，若有所思地皺了皺眉。
人這種東西真的很有意思，你站在臺上表現得多光風霽月都可以，但一旦臺下的人窺見了你背后隱藏的東西，就再也沒人聽你的任何言語了。他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還會呸一聲，罵一句道貌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