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湛也是男人,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對于程湛來說,這真的沒什么,他也不懂項逢為什么會那么抗拒。一個男人,陪一個女人玩玩就能得到很多實惠,為什么要拒絕呢
程湛知道項逢心里只有祝留,可是家里柔情蜜意,家外逢場作戲,男人不都是這樣嗎,沒必要那么當真。
杜悅手湊到茶幾邊上拿啤酒,涂著車厘子色甲油的手指有意無意地從項逢t恤衫上的圖案滑過。杜悅今天穿著的淺口尖頭高跟鞋有個七厘米的細跟,鑲嵌著精美的碎鉆。
她翹起腿坐著,有意無意地舒展著腿部,鞋跟的碎鉆甚至刮到了項逢的小腿處的布料,成年人的調情手段她玩得駕輕就熟。
項逢感覺忍無可忍,直接站了起來,撞翻了果盤,玻璃盤掉到地上的聲音讓杜悅受驚般尖叫了一聲。
程湛一臉生無可戀,正準備打圓場,還沒說出半個字,項逢丟下一句“有事,失陪了”,就走了也沒看程湛。
杜悅作為一個漂亮嫵媚的金領,平時追求者無數,可是項逢卻這么落她的臉面。最重要的是她看得出來,項逢不是想吊著她,或者拿她當備胎,他是真不想搭理她。
一個能在二十八歲就有這樣位置的女人骨子里是不服輸的,杜悅怎么也不會甘心被一個沒錢沒勢還沒見過世面的男孩兒給拒絕。
可是杜悅想錯了,項逢不是心性簡單的善茬,在她還在象牙塔里邊學習邊談戀愛的時候,他就已經面對著無數世態炎涼了。項逢不是她以為的小男孩兒,至少在她面前永遠都不會是。
程湛連忙點了首gstars,哄著杜悅一起唱,不過她興致一直不高。后來程湛又選了首utonfunk獨唱,唱到dontbeievejtatch的時候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兒。
耳釘映著包間里掃描燈的流動感使程湛整個人顯得更加精致。這種歌,唱的人如果不是擁有程湛這么能打的顏值一定會顯得油膩。偏偏到了程湛這里,只剩了誘惑,還增了份斯文敗類的氣質。
杜悅心情不好,連喝了幾瓶啤酒,啤酒度數是低,但也架不住這么灌。
程湛勸了勸,看著她大有一醉方休的意思,目光閃爍拿起酒杯,也陪她喝了兩瓶,后來就打車把她送回家了。
杜悅從工作起就不住在家里了,獨自在煥顏旁邊的高層租了間,后來賺了錢就把它買下來了。20層,偏偏今晚停電,于是程湛就把杜悅背在背上爬樓梯。
工業時代的產物就是這樣,有電是摩登大廈,一旦沒有電就是一堆鋼筋混凝土。
四周除了緊急出口的綠色提示牌外什么光亮也沒有,一片漆黑。
樓梯比較密集,程湛想開手機的手電筒,騰不出手來拿,又怕摔著杜悅,只能咬著手機慢慢地走。
杜悅半醉半醒,感覺程湛的背很寬厚,反倒不像平時跟在項逢身邊那個男孩兒了。側過頭看著他咬著手機的樣子,看著他繃得很緊的腮部,突然感覺到情動。
下一瞬程湛手機的電量耗盡了,四周一片漆黑,杜悅有些害怕,用雙臂環著他的脖子,手收緊了些。
“別怕,”程湛的聲音很溫柔,可偏偏這份溫柔沒有滑入眼底,一片漆黑里誰也看不到他冰涼的目光。
杜悅家有兩百二十三平,裝修風格走的是裸粉配淺灰,魚缸里的熱帶魚不知疲倦地游著。程湛把杜悅抱進臥室的床上,卻在想要起身離開時被杜悅拽住了。
“為,為什么”她的呼吸帶著酒氣和高級香水的味道,后調是鳶尾花,程湛安撫地問“什么”
“為什么不要我我不夠美嗎”杜悅半瞇著眼,眉頭輕蹙。
程湛沉默地看了她三秒,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柔聲說“怎么會,你美極了。”
夜色深沉,燈火闌珊。
祝留雖然昨晚在沙發上沒睡好,但六點半的鬧鈴一響就馬上醒了,她這樣的女孩子一旦心里裝著事兒就算沒有鬧鈴也睡不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