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逢拽著外套,離開了家。街上燈火零落,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程湛打過來電話,“哥,你在哪里”
“在家。”
“你們吵架了嗎”程湛試探著問。
項逢抿了抿唇,吐了口氣,“沒有。”
“哥,咱們去酒吧喝一杯好不好”
項逢想到祝留一定不喜歡那種地方,他剛想說“別酒吧了,隨便找家燒烤店吧。”可是又止住了,他為什么總是要為她考慮呢她真的會在乎嗎
一種濃烈的類似于自暴自棄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而起,轉眼籠罩了四肢百骸。
“行,我在”項逢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哥”聲音是從電話外傳來的。項逢轉過頭,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落寞。
兩個人剛到酒吧,程湛就收到了杜悅的微信消息,他看了項逢一眼,回了杜悅消息。
項逢灌了一杯又一杯,酒不能改變事實,但是酒精滲透進血管里,你能暫時什么都不想。哪怕,你也明白,某些痛楚就在你左心房里,甚至沒法掩藏。
杜悅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裙擺是層鑲著碎鉆的薄紗,配了件星空藍的薄外搭。頭發好像拉直了,顏色也從波爾多紅染回了黑色,看起來就像大學校園里的女孩子,跟她平時的風格完全不同。
項逢不是容易喝醉的體質,但也不到千杯不倒的地步,坦言講,杜悅來的時候項逢的確是清醒的。項逢看了程湛一眼,程湛避開了項逢的目光。
項逢說“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杜悅拉住了項逢,“是因為我來了的原因嗎”她抬起頭,直直地看向項逢。
項逢看著杜悅穿的衣服,看著她的直發,突然感覺好想祝留。
可是他可以為祝留做什么呢他以什么身份留在她身邊呢一個根本守護不了她的男朋友嗎
項逢又坐了回去,繼續灌著酒,什么都沒說。
杜悅湊近項逢,薄涂西柚色唇釉的雙唇輕啟,“看你這樣我真的好難受。”
項逢轉過了頭,移開了身體。
如果說之前杜悅只是認為項逢不知好歹,現在她已經開始懷疑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她想是不是她太老了,雖然她保養得很好,也有體面的工作,但是有一部分男人是真的不喜歡比自己大的女人的。
“你就這么討厭我嗎”
項逢喝了口酒,冷淡地吐出兩個字“是”。
“那如果是她呢”杜悅雙手無力地垂著,突然感覺自己好累。
項逢轉過頭,“你不是她。”
杜悅笑了,湊到項逢耳邊柔聲說“如果,我只要一晚呢”聲音和語氣甜蜜得不像職場上干練的精英。
杜悅把一只手貼著項逢背部,一只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她手部的皮膚柔軟而白皙。她身上的香味鉆入鼻孔,她的腰肢有意無意地擺動,項逢說沒反應是假的,但是不對,不是她不夠美,不是她不夠性感,只是因為她不是祝留。
項逢閉上眼,把杜悅從身上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