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倒閉后,辦公室也沒有了,昨天晚上九點項逢回家時剛好碰上了房東。
房東是來收這個月的房租的,項逢一瞬間表情有些僵硬,房東見慣了落魄的人,立馬就明白怎么回事,語氣都不像剛才那么熱絡了。
“這個地段緊靠著大學,房子采光也好,多晚都有熱水。”
項逢尷尬地說“是挺好的,我跟我女朋友都挺滿意的。”
房東一聽祝留臉都樂開了花,“哎呦,那姑娘可是真好,上次我來收房租碰上她一次交了半年的呢。”
項逢連陪笑都做不到了,看著房東眼里四射的精光和嘴角的笑意,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已經不僅僅是挫敗了,簡直是窩囊。
房東算是看明白了,這房租是肯定不能從眼前這個人手里收上來了,“沒事兒,我晚上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吧。”說完話就準備離開了。
項逢直接擋住了房東,堅毅的眉骨寫著焦慮,“不,我來付,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嗎”
房東好像聽到了什么奇怪的話一眼瞪大眼睛,聲音都拔高了,“什么在延城這樣的地段你要延長一個月付房租”
項逢咬了咬腮,目光里一片黯淡說“半個月可以嗎”
房東不耐煩地了個白眼說“你直接讓你女朋友交了不就得了嘛。”
項逢的音量猛地升高,“我說了,我半個月之后會付給你”
房東被他的樣子嚇得往后退了一步,緩了緩說“一周,最多一周。”然后就轉頭走了,邊走邊小聲嘟囔“靠女人養著還不愿意承認,我呸。”
項逢一腳踹在了單元門上,把一樓一家住戶帶出來遛彎的薩摩嚇得嗷嗷叫。項逢看了它一眼,白色的毛發被主人精心打理得干干凈凈,他想可能在別人眼里自己還不如它呢。
項逢出了門打算去人才市場找份短期工作,可是大公司的正規短期實習往往一天100200,這怎么也不可能半個月賺一萬。
就在項逢一臉陰郁地從人才市場走出來的時候發現一家快餐品牌招品牌推廣專員,按小時計費一小時150。項逢本身就是學市場營銷的,還有自主創業的經歷,所以相信自己可以勝任。他走過去問,hr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睛里有種莫名的、類似于惋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