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年前是他親口說了不愛她啊。
一只手扯著祝留的胳膊,硬生生把她拽離了項逢的懷抱。祝留看見趙正言鐵青的臉色,她察覺到自己剛剛失態了。在一起的四年里,趙正言的占有欲越來越強,祝留平時跟年輕的男性客戶談項目必須提前三天報備,還要有女助理陪同。
這場宴會是一位做線上零售的外商hesorth辦的,他未來打算進軍延城。這種宴每個出席的人都是千挑萬選,可沒有不速之客。如果趙正言現在還不明白自己被人擺了一道的話他就白混這么多年了,項逢出現在這里絕對是預謀已久。
項逢向著祝留邁了一步,柔聲說“你沒事吧,留留”他的雙眼中滿是關切。
項逢那一聲留留對于趙正言而言等同挑釁,剛才他與祝留對視的樣子涌入腦海,趙正言直接一拳揮了過去。項逢的眼中滿是狠辣,掰住趙正言的手腕向左側一拉,右腿一個橫掃。趙正言堪堪躲過,項逢的招式又快又狠,這可不是在健身房里練出來的。
就在趙正言陷入思索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哈哈哈哈,趙總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趙正言看見五年前被他順水推舟送進監獄的陸寬就站在不遠處撫掌而笑,三年前他出獄后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延城眾人的面前,趙正言派出去的人也沒查出個所以然,陸寬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現在看來,陸寬應該是被陸家的人接回去了,“三年的時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趙正言心想。
兩年的牢獄的生活讓陸寬衰老了很多,他的頭發幾乎全白了,原本健壯的身體變得削瘦,背部也有些彎曲了。
這就是監獄最神奇的地方,啃食一個人生命的同時,也消磨他的尊嚴。趙正言知道陸寬肯定準備好了報復自己的方法,他知道這個男人的手腕,五年前的陸寬如果不是太過自信也不會落得這副田地。
可是那又如何呢
趙正言向侍者招招手,侍者送來紅酒,趙正言取了一杯,晃了晃酒杯醒酒。他深深地嗅了一口葡萄馥郁的香氣,眼神卻一直盯著陸寬。
趙正言用周圍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似笑非笑地說“聽說一流的品酒師每天都會飲適量的酒,因為人的感官的記憶能力是有限的,一旦離開的久了,可能連這酒的種類都分辨不出了。”
陸寬的嘴唇抖動,拳頭攥緊,面容逐漸扭曲,眼神里流露出憤怒與恐懼。胳膊在袖管里顯得過于空蕩,他如今變得單薄與佝僂的身體已經撐不起筆挺端正的西裝。
趙正言此刻看著這個昔日足以與他匹敵的對手變成今天的樣子,心里毫無波瀾。他沒有洋洋得意,因為跟他作對的人里陸寬的結果算是好的了。他沒有心生憐憫,因為他向來利益至上,從不是以良善自居的人。
五年前,趙正言對陸寬也沒有怨恨,只是陸寬擋了他的路,僅此而已。
項逢理了理因為打斗而有些ssy的襯衫領子,英俊的臉龐與高大的身型看得周圍的名媛心花怒放。
項逢擋在陸寬面前,看著趙正言說“再好的酒也不能超過適宜的年份,否則就是一股子衰敗的味道。”兩個人的目光對上,在空氣中交匯出硝煙的味道。
就在這時晚宴的主人hesorth著急地走了過來,“ayer,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