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逢湊近abert的臉,在他死寂的目光里扣動了扳機,隨后他看到abert露出震驚、憤怒和受了極大侮辱后才會表現出的神情。
abert踢動雙腿,手臂的肌肉強弩之末般繃起,拼命地掙扎。他不能接受自己因為一把空槍而死去,那是對于一個殺手莫大的侮辱。
abert看到項逢扣動扳機,那空蕩蕩的聲音仿佛是在叫囂著他有多么愚蠢。
項逢又在abert的腹部砸了兩拳,一大口血從abert嘴里噴出。
在這之后項逢讓abert見識到了什么才是真的侮辱,他把柯爾特2000插進abert涌出鮮血的嘴里,狠狠地抵進喉嚨,黑色的槍管沾滿了abert的鮮血。
abert的雙眼里血絲密布,頸部的青筋暴起,眼角甚至分泌了某種可以被命名為淚水的東西。
這么多年,項逢從來只是執行任務,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可是這次他失控了。
項逢湊在abert耳邊,語氣帶著森冷,“味道怎么樣”本該是一句輕佻的話生生被他講出了嗜血的味道。
abert的聲帶已經被槍管的摩擦毀得徹底,對于一個殺手沒有什么比被槍支這么褻瀆更讓人感到羞恥的了。
abert看向項逢肆虐著瘋狂的雙眼,突然意識到他們真的是一類人,沒有底線,沒有良知,沒有人性。
項逢把柯爾特2000的槍口更深地抵入了abert的喉嚨,abert的臉因為缺氧漲成了豬肝色,他用盡最后的力氣抬起手指向著東邊指了指。
項逢放棄了原本慢慢折磨死他的打算,手腕用力槍口更進一寸,abert直接咽了氣。褐色的眼珠凸出來,就像早市快散場時買回來的10元一斤的草魚。
abert在死前扳回了一局,那一個手勢最夠令項逢膽戰心驚。。
項逢慌亂地站起身體,沿著荒地旁邊的公路跑去,寬廣的公路上一輛車都沒有,除了那輛已經燒成廢鐵的柯尼塞格。
abert最后指的方向剛好是展館的方向,項逢站在公路上顫抖著手取出隨身帶著的那個只存了一個號碼的手機,沒有人知道他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祝留的聲音時是多么地激動。
他克制著自己聲音里的喘息,讓祝留半個小時內不要回展館,這半個小時最夠他排除所有可能的風險。
abert最后指向的東邊剛好是展館的位置。項逢賭不起,他又給陳琛打了電話。
陳琛的聲音如往常一般不辨喜怒,“呦,看來abert已經死了。”
項逢沒有回答他,而是邊沿著公路跑邊焦急地問“她身邊安全嗎”
這么多年敢在陳琛問話時岔開的人,屈指可數。
陳琛感覺到的并不是惱怒,而是憂慮,一種長遠的憂慮,他的眼神里劃過一道幽深的光。
他聽著項逢喘息的聲音,了然地說“你不會想要從16公里外跑回來吧”
項逢說“我要”還沒說完就被陳琛打斷,“你說如果她看到你渾身是血地出現,會怎么想她會不會以為你是被當地的黑幫打了,她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