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柯尼塞格穿梭著,車身劃出優越的線條。
陸桑子斟酌著如何開口,項逢瞥見了她遲疑的眼神和絞緊的手指,開口說“申翰有透露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嗎”
陸桑子紛繁的思緒被打斷,她掩飾著苦笑了下說“他這些天都沒來找過我,我忙著照顧爸爸,沒顧上別的事。”
項逢皺了皺眉,目光有些冷,“醫院那邊有醫生和專業的護工,現下最要緊的是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有這樣才能讓你家不受制于人。”
從項逢皺眉開始,陸桑子就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的項逢讓她看不透。
陸桑子眼眶有些紅,聲音帶著淚意,顫巍巍地說“我也不想,我就是擔心爸爸。”
項逢心里很煩躁,但還是聲音放柔了些說“醫院那邊你幫不上什么忙,去了也無濟于事,不要這么辛苦。”
話里帶著些許關懷意味平復了陸桑子的情緒,車向著陸家的方向開去。
項逢先打開車門下了車,而后繞到陸桑子的那側打開車門,還貼心地用手擋了下,防止她磕到頭。
陸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子力道,整個人一下子往前倒去,摔進了項逢懷里。
項逢的手及時地扶住了陸桑子的腰。
項逢身材高大,遠處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在夜色中相擁著耳鬢廝磨。
項逢的氣息籠罩在陸桑子的周圍,她的臉有些紅。眼睛里帶著些水意。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黑暗中閃了出來,雙拳攥得緊緊的,“你個蕩婦現在我落魄了,你就巴巴地去攀高枝了是吧”
陸桑子一抬頭,發現是申翰,說的盡是些不堪入耳的話。
項逢瞥了申翰一眼,聲音低沉地說“嘴巴放干凈點。”
申翰心頭的火氣竄上了腦袋,滿臉漲紅,罵道“你錢怎么來得你心里清楚,還有臉來擺譜”
項逢眼里一道冷光閃過,“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項逢把申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繼續說“不過你看起來什么錢都沒賺到。”
申翰掄起拳頭就要向項逢打去,被項逢一閃身輕松躲了過去。
項逢突然感覺有些想笑,這些年他從底層爬到巔峰,直到成為北閎首領。
即使是這一行的神話也不敢在沒有縝密布局地情況下對上他,而申翰居然直接掄起拳頭就要打。
項逢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本以為這段時間的挫折會讓申翰有所成熟,但看來沒有。
申翰撲了個空,又看見項逢這副樣子,心里的怒意幾乎燒沒了所有理智。
“我告訴你你得意不了幾天了。”
項逢就是想套出來申翰到底知道些什么,又刺激他說“啊,我忘了,你這近一年來就沒得意過。”
句句話都在往申翰的傷口里戳,這段時間來他受的所有屈辱讓他破口大罵,“媽的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跟趙總斗就是你自不量力”
項逢一只手插在西裝口袋里,身體吊兒郎當地打了個晃,“呵,過去都是你拿別人當狗,現在去給別人做狗的滋味兒如何”
申翰又撲上去要打項逢,還是被項逢閃開了。
申翰直接摔在了地上,手腕擦傷,額頭也擦出了一道血印,在陸桑子面前狼狽成這副樣子讓他無法接受。
申翰掙扎著站起身,喊出來“你以為陸寬還會醒過來嗎你以為你還能繼續在延城作威作福嗎我一定會搞死你”
陸桑子一聽到陸寬的名字立刻睜大了雙眼,她也喊出了聲“我爸爸為什么不會醒過來你對他做什么了你聯合趙正言要害死我爸爸嗎”
陸桑子質問的目光讓申翰找回了些許理智,他目光躲閃,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沒,沒有。”
陸桑子步步緊逼,“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爸爸不會醒過來”
就在這時項逢添了把火,說“他都被你們氣病了,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們還不肯放過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