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宏都是以一當十的殺手,卻折了整整十七個人。
項逢聞言目光冷厲,身體微微前傾,他的第一反應是他們是不是牽扯上了緬甸當地的毒梟,失去理智的亡命徒什么人都敢殺。
項逢相信當地有組織的大黑幫絕對不敢動北閎的人。
當得知是因為玉石的時候,項逢一瞬間皺緊了眉頭,“什么”
北宏也經營黑市,但有專門的線路,而且并不貪多。每年派去負責的都是跟當地勢力打了多年交道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規模的命案。
項逢問“這伙人原本是去執行什么任務的”
程湛說“他們是去緬甸北部的克坎邦查一批玉石的下落。”
這一說項逢立刻就想起來,正常十一月一日有一批貨就該到延城入庫,等著參加十二月初的拍賣,但是直到十一月四日都沒到貨。
普通公司進貨耽擱一兩天也是常事,但在北宏卻是極少發生的。
項逢當時剛知道祝留懷孕的消息,心里難受的緊。
同時還要處理北宏和申氏的事務,陸家那里也不太平,所以并未深究前因后果,只是讓程湛和曹時找十幾個得力的手下去緬甸看看怎么回事。
如果貨還在,一周內把這批不見了的貨帶回來。如果不在了,查出來是到了哪個要錢不要命的人的手里。
緬甸的玉石市場從來都沒有青黃不接的時候。名義上出產翡翠的國家有很多,但大多達不到首飾原料的應有品質,如危地馬拉、日本、美國等國的翡翠。
一個令很多珠寶商無奈的事實就是真正具備收藏價值的寶石級翡翠只存在于緬甸,95的寶石級翡翠來自緬甸玉石市場。
即便是這樣,這么多年敢收了北宏十七條人命的,也是獨一份。
項逢開口了,“消息是我們在當地的線人傳過來的”
他不相信在沒有內奸的情況下,緬甸克坎邦那個地方能有把北宏派去的人趕盡殺絕的本事。
程湛說“對。”他說“這個線人的哥哥給緬甸克欽邦行政長官做秘書,能掌握第一手玉石公盤的消息。”
項逢說“今年是緬甸克坎邦第二屆玉石公盤對吧也就是說,這個線人是我們去年才搭上線的,對嗎”
以項逢一貫的雷厲風行,擔任北宏首領后自然是要把重要的事務都打理清楚的,而緬甸玉石這種相對較安穩的生意他并未花過多的心思。
程湛回答道“沒錯,但再往前的事情我不大確定”程湛邊說邊看向陳琛。
項逢是去年十月份接任北宏首領,此前緬甸玉石的交接全是由陳琛安排的。
陳琛銳利的雙眼對上程湛看過來的目光,程湛頓時感覺背上冷汗涔涔。
是了,就算是遞個眼神理所當然地詢問也要看是誰,執掌北宏這么多年的陳琛就算卸任了不是他可以揣測的。
就在程湛被陳琛的目光逼得如芒在背時,項逢直截了當地開口“琛哥,之前的線人咱們能再聯系上嗎”
程湛幾不可聞地舒了一口氣,這就是項逢,在自己感到恐懼的時刻,他總會擋在他前面,就像他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
陳琛收回目光說“應該是可以的,北城,你問問。”
陳琛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說“之前他每年都能從咱們這里撈些錢,這兩年沒撈到,肯定不愿意答話。”
陳琛繼續說“只要他開價不太過分,你答應了就是。”
肖北城應了聲。
兩分鐘后,那邊回了消息,肖北城說“他要北宏首領親自跟他說。”
項逢瞇了瞇眼,陳琛面上不變息怒。
曹時一口臟話都到了嗓子眼了,一個拿錢辦事的線人這么拿喬,真是給他臉了。到底是沒忍住罵了聲“媽的”
項逢心里清楚,一個敢讓自己親自跟他說的人,要么是貪念過盛、被錢蒙了心,要么就是真有兩把刷子。
若是前者,以陳琛的城府不會選擇讓肖北城聯系他,所以就只能是后者。
項逢問陳琛“琛哥,這個線人是在當地有什么特別的地位嗎”
陳琛說“他跟你們現在的那位線人恰恰相反,沒有什么身居高位的親戚,也沒有什么職務,近些年來也沒做過什么拿得出手的事兒。”
項逢眉毛微調,“那是”
陳琛說“但是十三年前,他賭石賺了七千萬美金。”
別說是程湛和曹時,就連項逢也驚得瞠目。
陳琛繼續說“但是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沒賭過石。可因著十三年前的緣故,當地從玉農到富商都賣他幾分面子,他也成為了緬甸少有的看似一無是處,實則手眼通天的人。當地人都稱他一聲玉二爺。”
項逢問“為什么是二爺”
陳琛說“那地方信奉小乘佛教,說是僧侶第一,他便是第二。”
這句話的分量可比之前的那些重多了,項逢看向程湛和曹時問“一年前為什么不用他了除了玉石公盤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原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