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逢說“邊境埋伏我們的人只剩了阿奇還活著,”項逢不出意料地看到了阿奇顫抖的身子和玉二爺微沉的眼神。
項逢頓了頓,繼續說“若是您能將這幕后的人說出來,我北宏十七條人命自然不會算在您的身上。”
玉二爺說“什么幕后的人項首領這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明白。”
項逢面上毫無表情說“如果沒有幕后的人,那命債就只能算在玉二爺的頭上了。”
玉二爺手里原本把玩著一對玉核桃,聞言手上的動作一僵。
但轉瞬恢復如常,“項首領說得哪里話,遠道而來,快坐下說。”
項逢一雙眼里閃過冷意,擺擺手說“不必了。”
曹時明白項逢的意思,立刻上前將玉二爺從軟椅上拽了起來,使他站到了項逢面前。
項逢說“我還是喜歡這么談生意,畢竟凡事貴在心誠。”
玉二爺理了理被拽皺的綢面褂子,也不惱,慢悠悠地問“項首領就這么篤定我不是貪財好利、劫貨殺人”
項逢心想這世上貪財好利的人多了,但連命都不要了的還真沒幾個,眼前這人明顯惜命得緊。
項逢說“好在玉二爺貪的不是財,而是我給的起且只有我給得起的東西。”
轉而又說“今天已經是我離開延城的第三天,玉二爺事情沒辦明白的消息想必那人已經知道了。”
玉二爺擺弄著玉核桃的手指已經有些遲鈍,項逢知曉那是掌心汗液太多導致的。
項逢說“玉二爺將這玉核桃把玩得真好。”
玉二爺伸出手,“若是項首領看得上不如拿去,就當解悶兒了。”
項逢說“我是個摸慣了槍的人,只懂殺人不懂養玉。看這物有年頭了,玉二爺留在身邊也是個念想吧。”
玉二爺一雙眼微微瞇起,說“要你命的人可以一手遮天,你有把握斗得過他嗎”
項逢眉毛微挑說“如果我不能,還有誰能呢”
玉二爺說“不如借一步”
項逢說“不必。”而后直接掏出槍抵在了阿奇頭上,阿奇雙腿發軟,額頭上冒著冷汗。
項逢瞥了他一眼說“還要為你主子賣命嗎”
阿奇哆哆嗦嗦地說“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人”
項逢說“趙正言為人極其精明,玉二爺又是個腦筋活絡、心思難測的人,趙正言當然不會放心全交給他,必然會留個人牽制。”
阿奇問“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項逢說“從我看見你第一眼開始,否則一車的人我為何偏偏留下了你。”
是啊,其他人也一樣能帶路,阿奇本以為是自己命大,沒想到是項逢故意的。
阿奇說“當時一片混亂,你是怎么”
項逢說“一片混亂你們車上所有人都忙著開槍弄死我,除了你。”
阿奇仰起頭說“我也開槍了。”
項逢說“但你的左手去拿別的東西了。我猜你去拿手機了,因為他們的任務是殺人,你的任務是報信。”
太敏銳了,敏銳得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