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鵬湊上去給項逢倒了杯酒,講起了煥顏和tizano合作的事兒,“這合作古怪得很,原本處于競爭地位的兩家巨頭突然要合作,牽頭的甲方是誰現在我也沒查清。”
項逢說“會不會是虛張聲勢”
“要是虛張聲勢怎么應該大力宣傳,不能像現在這樣連點響兒都沒有。”
“你是怎么聽說的”
“我這不是受我那大舅子的囑咐看著趙正言嘛,我一個人肯定盯不住啊,我認識些出來混的朋友。其中有個啊做小生意賺了筆錢,上個月盤下了一家店面賣小吃,剛好開在離煥顏只隔條街的路邊兒。午餐的點兒,有煥顏的員工三三兩兩圖新鮮去他店里嘗嘗,那飯桌上最容易發發牢騷。我那朋友就趕忙來告訴我了。”
確定了這不是憑空而來,項逢有興致繼續問下去,“你朋友還挺多。”今天一早,項逢看到這許鵬的資料時還真沒想到這是個有朋友的人。
昨晚項逢離開陸家已經是九點了,他讓程湛查許鵬的資料。
第二天一早,許鵬的資料就擺在了項逢的案頭,從資料上看的確如陸桑子所言是個市井無賴。
若是換了別的人可能連問都不再問了,但項逢自己也是摸爬滾打一路過來,跟三教九流都打過交道。他明白一個道理只要是能辦明白事情的人,就不算沒用。若是能辦成別人辦不了的事情,那再無賴也能混到一口飯吃。
至于這個人的深淺,他要親自試一試。
處理了一些北宏的事務后,中午就去了許鵬家。
許鵬住的地方不屬于富庶的小區,到了樓下,曹時和程湛要跟他一起上去,項逢拒絕了。
曹時和程湛坐在車里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
“我可看了這許鵬做的那些事兒了,好家伙,可真是不同凡響。”曹時靠在椅背上,嘴角扯著。
饒是程湛也跟腔說了句,“可不嘛。”
他倆都記得昨天夜里手下去查這個陸鵬,錄下的一家發廊老板娘的話“那人可不是個東西。騙著陸家家主的遠方表妹嫁給他,又在討不到好之后把人家活活氣死。人一死,他后事都沒張羅,轉頭就扎進脂粉堆里了,連安葬的錢都是陸家聽見信兒之后出的。據說還沒少出,這錢他都偷偷盤剝了。之前還想勾搭我這兒新來的姑娘,被我直接給轟出去了。”
曹時早年是開賭場的,什么人都見過。
要說這夜店記錄、拘留記錄調出來一長串子的,曹時見多了。吃喝嫖賭把老婆氣死的,曹時也見過。但這連送喪錢都舍不得,卻愿意花在嫖上,甚至還借著安葬朝人娘家騙錢的,可真是少見了。
而且這事兒鬧得連發廊的老板娘都知道,可見這人是壓根就不以為恥,沒拿別人的眼光當回事兒,可能他都不覺得自己錯了。
曹時仰頭靠在椅背上,扯了扯唇說“這陸老家主的眼光真獨到。”
程湛說“若是不獨到,能跟趙正言稱兄道弟”稱兄道弟活活把自己送到了監獄里,好不容易從獄里出來了,沒過多長時間太平日子,又被送進了醫院里。
曹時笑著拍了程湛一下,“你嘴巴是真毒。”
車里曹時和程湛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屋里許鵬接著項逢的話茬說“嗐,都是跑生活的人,我也不白要人家幫忙,每回有了信兒這錢也不少給。”
項逢見許鵬這眼珠子又開始滴溜溜地轉,就知道他又想借由子撈錢了。項逢又拿出三萬塊拍桌上,手放在鈔票上說“合著是按次數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