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逢的想法很簡單,他就是不想讓趙正言好過。他的目的也實現了,因為貨物的事情,他成功給趙正言添堵了兩次。
趙正言現在之所以這么著急要這批玉石礦,不光是為了獲利,主要還是想緩和一下和祝留之間已經跌至冰點的關系。或許在最初,他是想布局讓利益最大化,但是如今他的目的早已偏移。
他算無遺策,卻算漏了自己的心。
那天在祝留的病房里,趙正言無言以對,不知該說些什么。但是經過這些天對二人相處的點滴過往的追憶,他其實有話想要對祝留說。他也想用上品的玉材制作祝留設計的玉鐲,讓她看到自己的誠意。可是拿不到貨,剩下的一切便都成了空談。
秀場里,模特身著銀色緊身上衣,搭配寶石藍色裙子,踩著一雙白色法式短靴,邁著自信的步伐走過t臺。
秀場旁的大樓頂層,項逢見談判已經崩盤,便用耳機告訴手下,“不用守著了,去把車開過來。”
說完后他走到頂層的出口處,正要下樓,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他們這行干久了,直覺是能救命的。
一顆子彈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尖飛了出去。項逢連忙俯身,一手伸向腰間,快速拿出柯爾特蟒蛇型左輪手槍,抬眼向前看去,兩個身材高大的白人持槍逼近他。
大樓頂層沒有任何遮蔽物,同時因為鋪滿玻璃的緣故,地面非常滑,不便于移動。如果隨心所欲地跑開,每兩步就必然會摔倒。項逢只能邊在小范圍內閃躲邊射擊,好在他身手敏捷,射擊準確率極高,一槍直接命中其中一人的頭顱。
另一人見同伴被一槍爆頭,而自己的五發子彈都沒有擊中項逢,心里惱恨不已。隨即又一枚子彈射出,伴隨玻璃爆裂的聲響。項逢側頭躲過,而后反手一槍擊中那人的腹部。那人直接倒在地上,鮮血濺在玻璃上。
項逢走到他身邊,踩住他持槍的右手,用英語問“是誰派你們來送死的”
見男人不答話,項逢腳上更添了兩分力道,男人手部的皮肉有些變形,他的哀嚎聲響起。項逢面色冰冷地說“你現在去治療還能活命,晚了就真的玩完了。”
男人喊道“沒人派我們來。”
項逢皺了皺眉頭,握緊手槍抬起手臂,槍口對準男人的頭,“我勸你仔細想想清楚,因為派你們兩個來的人,明顯是想讓你們去死。”
“你殺了我兒子”男人目疵欲裂,眼睛里躍動著恨意。
“你兒子是誰”項逢不解。
男人閉了閉眼,“你不會知道他的名字,他死在蒙馬特郊區。”
項逢馬上問“你兒子是abert的人”
男人痛心地說“他根本就不知道abert是什么人,他還那么年輕,沒有什么閱歷,一時誤入歧途就遇上了你。”
項逢突然想起來一個在當時讓他頓住了兩秒的男孩,想起他流著血的嘴,想起他清澈的眼睛。“你兒子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對嗎大概十七歲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