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為何如此憔悴?”喻安性連忙詢問。
周汝登拿著《語文》教材,開口便極力推薦道:“中卿,這本《語文》真是世上前所未見的好教材,以后天下開蒙之學子有福了。”
“這是什么書?”喻安性不明所以。
“這便是王建陽的新作《語文》,專門是一本開蒙之書,”周汝登贊嘆之色溢于言表,“此書的內容深入淺出,選材精當,編排的更是出彩,蒙童用此書學習認字,只怕真能在一年半載之內便學會認字。”
“原來是建陽先生之佳作。”喻安性笑道,“早聽聞那福建王建陽是個奇才,我也喜歡看他的書,既然先生說此書是一等一的蒙書,想來定是好的。”
“何止是好,天下一流!”
不僅是周汝登,在整個江南只要是教過館的讀書人看到《語文》一書,那驚艷的感受幾乎都是一樣。
這書實在太好用了,用來教學生識字,比起以前的方法,不知要省多少力氣。
在這些讀書人的大力推薦之下,江南百姓不久之后也認了這本書,以至于更多的私塾先生都只能拿來《語文》仔細學習。
因為江南百姓送孩子到蒙館去學識字,第一句話就是問先生用不用《語文》教材,如果不了解《語文》、不會官話拼音,還怎么開私塾?
為了提高識字率,王文龍早就放出了三本教材的版權,許多作坊見《語文》賣的這么好都來跟風印刷。
開蒙教材的需求量實在太大,以至于短短五年之后,這本《語文》居然和《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一樣因為印刷數量太多售價直接打到了市面上最低一檔,在同樣的印刷品中也就比黃歷賣的貴一些而已。
不光是蒙童和教書先生爭相閱讀,這書還直接啟發了本時空教材的編寫思想。
以前的大明根本就沒有教材這一概念,全天下的書院都用著同樣的三百千加上四書五經。考童生考秀才對著的是這幾本書,考到進士對著的也是這幾本書,學生能把四書五經理解到什么程度,一部分看悟性,另一部分基本上要靠能不能碰到一個好先生。
而王文龍的《語文》《數學》《自然》三部著作出版之后,大明的讀書人終于才意識到:教材和哲學書是不同的東西。
開始有人學習王文龍的寫作方法,將教學內容按課時和知識點獨立編出來。
至萬歷末年,《語文》已經在全天下普及,并且啟發了一大批類似的教材,連程文墨卷的編寫體例都改變了。
教材質量的提升直接帶來的是教育效率的提升,江南百姓的識字率以一種緩慢但顯著的方式迅速攀升,一代人內就會帶來顯著影響。
而王文龍的《衡山書齋三部》被認為是這一教材啟蒙運動的發軔之作。憑這三本書,王文龍就已經成為明代文化史上地位無法撼動的偉大教育家。(本章完)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