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東印度公司內部也是有不同思想派別的,前期在亞洲和商人們友好往來的東印度公司高層與現在科恩所帶領的一批東印度公司激進派之間的斗爭一直隱隱約約存在。
不過這些聲音在東印度公司內部沒有太大市場,科恩被鹿特丹的十七人董事會指定空降到亞洲本身就說明了鹿特丹對于亞洲殖民事務的激進傾向。
荷蘭東印度公司是一個股份制公司,董事會才不會管以后和大明之間的沖突,只要短期之內能夠趕快見到盈利炒高股價,他們這一屆董事就能得到很高贊譽。
作為長期在王文龍身邊的秘書,潘秀對于王文龍也是越了解就越感到神奇,很多事情王文龍并沒有對外透露自己的想法,可是潘秀鞍前馬后,仔細關注之下難免有所察覺。
比如前段時間福建的海商都覺得荷蘭人會和西班牙人死斗,而善待福建的商販,唯有王文龍調分離析的指出,認為荷蘭人在斗爭的情況下更會抓緊壟斷航線,有人以為荷蘭人會被和西班牙人的斗爭給分散注意力只不過是對于股份制公司只求盈利的想法不夠了解而已。
王文龍的預測似乎從來就沒有錯過,甚至常體現出能掐會算一般的精準,潘秀曾一度懷疑王文龍在西洋之時學過六壬測算的本事,不然許多問題都無法解釋。
潘秀看了看賀帖又吃了些糕點,之后便整理衣服去前邊招呼客人。剛走出門廊,就見場中鄧道協同著徐興公兩人勾肩搭背在一塊吵嚷。
鄧道協帶著幾分醉意說:“我不信興公能有這樣的測算本事!”
徐興公則擺手道:“不信時我們大可作賭。”
潘秀問一旁的鄧志謨:“兩位先生在吵什么?”
鄧志謨說:“興公自言近日讀易經有感,練成了一套射覆的本事,要和道協作賭呢。”
射覆就是讓人將一些小東西藏在碗下、柜子里,然后讓測算者掐算所藏的東西是什么,是這年代研究六壬之人經常拿來互相比較的小游戲。
“算就算,”徐興公對一旁的王文龍說:“還請建陽藏個東西,由我來測算!”
王文龍正在一旁看好戲,聞言稍稍思索,便叫人拿過紙筆來笑道:“我寫個東西便藏在伯風處,興公只要算出寫的大體是什么那就算你的本事。”
“這有何難?”徐興公對于自己的本領頗為自信。
潘秀笑著讓仆人拿來紙筆,王文龍為了表示公平誰也不讓看,自己背過身去悄悄寫了一串東西,等紙稍稍干了便折疊起來交給潘秀。
過程中鄧志謨等人都探頭探腦的想要看王文龍寫的是什么,徐興公則頗為自信地坐在一旁,仿若一個老道一般的捻須。
“寫好了,猜吧。”王文龍笑著說道。
徐興公捋著胡須,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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